“呸呸呸,竟在那胡说八道!”
“走吧,咱们去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不自觉的加重了握着林秉手的力道,他又松又紧的捏了几下,似乎是在安慰着我。
王婶家门口摆放着一把小红伞,不少人这回绕了个大圈走了进去。
我正奇怪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尖叫。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屋内的房梁上,正吊着一个瞪大眼睛惨死的男人。他的脸上是死灰色,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久了。王婶坐在那里抹着眼泪,浑身颤抖个不停,显然是受了刺激。
“吓死我了……这大壮他爹怎么上吊了?”
“就是啊,这怎么回事啊?”
无论大家怎么问,王婶都一语不发。
有个长得尖酸刻薄的女人走了出来,细长的吊梢眼那么一眯,直接就吼了出来:“我都跟你说了!门口那红伞不吉利,你还不听!现在好了吧!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
王婶身子一颤,像是恢复了神志一样唰的一下站起身来,从柜子里将那数十把红伞往地上一撂,尖锐的声音直逼天际:“你以为我愿意吗!这红伞这么多!我都收了一年了!可是它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红色,代表大凶之色,意有血光之灾之意。而且这还是把红伞,伞的谐音为散,明显是为妻离子散之意。而且伞还有聚阴的能力,通常是鬼喜欢呆的地方。所以说,这把红伞周围,应该是有鬼的,只是她并没有现身,估计是不想让我看见吧。
那刻薄女人后退了两步,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似得,她喃喃着道:“可怕……难道……是有鬼吗?”
王婶精神的最后一根弦被她这句话彻彻底底的扯断,她像是疯了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道:“是谁!是谁跟我玩的恶作剧!在我家门口放伞!究竟是谁!”
村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说:“王婶神志不太正常,如今一个人住的话,也不大好。你们有谁能带她回去住?好好休养两天。”
王婶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有谁乐意当那个出头的人?
大家纷纷朝后退,时不时的瞄上一眼死了的大壮他爹,虽然没有摇头,可那动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倒是先前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将手一伸,把王婶拉了过来,对着村长说,王婶跟我关系比较好,她家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等到这事情过了,再让她回来吧。这几天,先住在我家里好了。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看着最不会出面的人,却在王婶最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村长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道:“那好吧,春玉,你要照顾好王婶。”
“嗯。”
“散了吧散了吧。”
等到他们都走了,我才围着大壮他爹的尸体转悠了两圈,他的脖子上并没有太深的勒痕,很像是先弄死,然后再挂上去的。
但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春玉家似乎离这里不远,我和林秉回去的时候,听到了王婶的尖叫,她嘶喊着:“她回来了!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王婶你疯了吗!这话怎么能乱说!当初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