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帮你对付大道祭?”我盯着对方问。
江晓溪点了点头,说:“我听老刘说过你的事,也知道你是张家后人,大家的目的,至少是一致的。”
“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动手,那位大道祭就算厉害,难道还能对抗枪弹?”我不解地问。
若是面对看不见的鬼类,江晓溪束手无策,这我能理解,可那位大道祭就算再厉害,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能对抗热武器?
江晓溪苦笑一声,摊了摊手,说:“你知不知道,那位大道祭蛊惑人心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住在道观周围的村民,基本都是他的信徒,只要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蜂拥而出,我们总不能用枪,对付这些受害群众吧?”
我愣愣盯着江晓溪,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而那位大道祭,也是够狡诈的。
“你有什么计划?”我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问。
“没计划,各种办法都想尽了,连靠近对方身边都做不到。”江晓溪无赖一摊手。
我有些气苦地盯着对方,感情这娘们巴巴地跑过来,不是寻求合作,而是山穷水尽,想找个个高的在前面顶着。
“你都帮不上什么忙,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我没有因为对方是美女,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谁说我帮不上忙了?”江晓溪瞪大了眼睛,“至少我盯了那家伙这么久,对他的行为举止,了如指掌,你人生地不熟的,想从他手里抢画,那是做梦。”
“那合作愉快!”我向对方伸出手。
拖泥带水,不是我的性格,既然双方目标一致,而且她也没什么坏心,那么合作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王胖子一见我们达成合作意向,一张胖脸,差点笑成了一朵花,凑到江晓溪身边,不要脸地套着近乎。
不过,江晓溪没理会这个,满嘴都是油的家伙,而是亲呢地拉着甄青衣,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回头望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打成一片,成了仿佛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我眼中闪过不可思议,感概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王胖子讨了个没趣,化悲愤为食欲,愤愤咬了口手中鸡腿,却不想一口咬在骨头上,痛地捂着牙直叫唤。
“活该!”我瞪了那货一眼,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么也没必要在外面闲逛,我们一起回到酒店,商议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还没等商量出个头绪,就见老方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说自己的老爹,又出事了。
我伸手无力一拍额头,很想大喊一句,爱谁谁,老子不管你们方家的破事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不说碍于老刘的情面,就算是老方头,大家也算是熟人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有气无力地询问,这次老方头又出什么事了,是中邪了,还是失踪了?
“都不是,我老爹,他……他跟着一个小姑娘,跑了!”老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涨得通红。
王胖子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差点喷到我身上。
我眼中闪过愕然,心里如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愣愣盯着老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好事啊,恭喜放老弟焕发第二春。”王胖子嬉皮笑脸说着。
“好什么啊,他们一起去阮家旧宅了,我让小妹盯着,可她不敢进去。”老方急的抓耳挠腮。
我眨了眨眼,感觉这意外,还真是一出接一出,不知道老方头捡回一条命,还去阮家旧宅干什么。
“他还惦记着你妈托梦的事?”我过了半晌,才回过神问。
“可不是,这几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呢。”老方额上都急出皱纹了。
“那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着。
“啊,我想起来了,那小姑娘我见过,上次在阮家旧宅。”老方一拍手说。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清秀的身影,没想到拐走老方头的,居然是那个装鬼吓人的小妹子。
老方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放下水杯的时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外人。
他盯着江晓溪愣了下,尴尬一笑,也知道刚才有些失态,有些脸红地打了个招呼。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老方头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谢谢,太谢谢了。”老方陪着笑脸,不住道谢着。
向对方介绍江晓溪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说起来双方还有一个共同的熟人,那就是老刘。
再次来到阮家旧宅,我心中感概,这栋很有些年头的老宅子,里面发生了不少故事,甚至有些故事,与我们张家也有关系。
我曾询问过江晓溪,她知不知道,当年那位讨画无果的张家相师,后来去了哪里。
江晓溪摇了摇头,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知道那位相师的下落,估计是回家了吧。
方小妹站在宅子门前,探头探脑,不敢进去,见到我们来了,脸上露出喜色,快步走了过来。
“哥,你们可算来了,赶紧进去看看吧,爸和那小姑娘进去半天了,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方小妹忧心忡忡地说着。
我随口安慰了一句,让她别着急,直直走进阮家旧宅。
江晓溪是本地人,自然知道这座宅子的凶名,不过她胆子也够大,竟然与我一起,走了进来。
我这才想起来,她母亲是阮家后人,说起来,她与这座宅子,也有几分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