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拧眉,语气不佳:“我说了,没有什么如何可言,我若是后悔,当日便不会同你回来,这事你日后还是莫要提了,免得被有心人听见,从而传扬出去。”
“你该知,若是如此,对谁都不好。”
说完,沈梨提步正要走,却又被卫砚再次拦下,这下她真的是连一个好脸色都懒得给他:“卫砚,你到底想做什么?”
卫砚抿了抿嘴角,说道:“我今儿听父皇的意思是,他想联姻。”
“联姻?”沈梨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同谁?大燕的太子还是大楚的建安帝?”
卫砚摇头:“多的我没问,你也知父皇不太喜欢我插手这些事,但后来我同兄长说话时,略微提及些,父皇应该是将联姻的目标放在了太子和广陵王的身上。”
冷风还在不停的刮着。
捂在手心中的暖炉已经没了先前的热气,正渐渐地冷了下来。
沈梨冷笑:“想同广陵王府联姻,他也不怕广陵王府的人将他的爱女给折磨得不成人样。”说着,沈梨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又说道,“不过此事与你我无关,你也别多嘴问了。”
“姬以墨是不会让临渊娶大秦的这些个公主郡主的。”沈梨垂着头,冷淡的眸中,似有凛冽的寒光闪过,“我还有事,就不与你在这儿叙旧了。”
末了,沈梨急急地从卫砚的身边绕开,往亭下走去,阑珊见着沈梨出来,隐晦的往卫砚的脸上瞧了眼,然后就埋着头跟了上去。
卫砚将手从衣袖中伸了出来,掌心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
东宫占据了皇宫的一角。
虽只是一角,可还是有些宽阔,她走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瞧见了东宫的宫门,巍峨的立在那。
沈梨拢了拢衣裳,疾步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宫娥却突然冒冒失失的从拐角冲了出来,正恰撞在了沈梨的身上。
她手中正端着一盆还未洗净的衣裳,里面皂角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溅了不少到她的衣裳上。
阑珊上前将人推开后,便将绣帕从怀中拿出来,心疼的擦拭着大氅上的水渍:“郡主,您没事吧?”
沈梨摇头,目光却越过阑珊的肩头,看向了正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宫娥。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在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姿色。
“你是哪个宫的?”阑珊回身斥道。
宫娥吓得伏在冰凌的地面上:“奴婢是东宫的,还请郡主饶恕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将水泼在您身上的。”
“算了。”沈梨开口,“一件衣裳罢了,算不得什么,我们先走吧。”
阑珊还是有些气不过,她扯着沈梨的衣裳:“郡主,您就这般放过她吗?这可是您最喜欢的衣裳!”
沈梨道:“无事,让她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