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栖之待他走后问:“什么东西啊?”
“看了才知道。”聂儿答。
修栖之闭了嘴,若有所思地看着盼遇的背影。
不一会儿他就取出一只瓷盘,巴掌大,青紫的釉色,表面不大平整,看起来就是一个生手作品,聂儿脸色忽然变了,那瓷盘一圈镶嵌的竟然都是各色的宝石,这个小玩意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去亢庄园,她在高亭里的房间见过,那时候她暗自取笑罗修居然喜欢这样的俗物,倒是不像他这人的品行,后来去他住的地方,阳台的落地窗的架子上也摆着一个类似的小瓷盘,上面一样镶满了宝石。
如今他手上又拿了一个这样的瓷盘,各色的宝石,没有规律地嵌入瓷面,小孩子觉得什么闪亮就往上加,也不觉得奇怪。
会不会,这些都是她的手笔,这样说来,她很小的时候罗修就认识她,而且还带她做过瓷器。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一丁点印象。
小学,每一次考试失利、学习骑自行车、跟着阿婆上香、姨母把剑第一次交到她手上……这些她都记得,唯独记不得他。
盼遇把瓷盘交给她,没等她伸手,忽然放开了手,聂儿手快,向前一捞,把瓷盘稳稳握在手中,手背从花丛扫过,没曾想化了一道口子。
这花看起来柔婉,蹲下身细看才能看见,无论是花叶还是花瓣都遍布尖刺。
“你没事吧?”修栖之问,他抬起聂儿的手,细细打量那道红印。
“没事,只是划了一下,都没有流血。”聂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今日叨扰,谢谢您的照顾。”聂儿对盼遇说。
他那双细长灵秀的眼睛眯起,“孽儿小姐说的哪里话,只要你想来,我就在这里,还请替我向家主问安”说罢,静静看着聂儿。
聂儿心中有了定数,她以前一定认识罗修。
剑道馆里人走光了,清平闷闷不乐。
他抱起她安慰,“修栖之还会再来,孽儿也会再来。”
“刚才明明可以抓住她,你为什么放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