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奉命前去送卤牛肉时,宋清晨拦着她不让她开冰箱,现在想来,是不愿暴露身份。
如今特意坦白,难道不是希望真实的自己得到接纳?
她如果坚持不说,那她郑悠悠一辈子也别想猜到对方是什么。
那批小狗小猫说不定是她咬的。
但她没害过人。
毕竟没有“动物袭击人类但凶手逃逸”诸如此类的新闻。
班里的同学也没有谁被她当成点心。
悠悠在床上拥被而坐,默默思忖。
苏拉女士十一点睡的觉,辗转了半小时,口渴起来。保温杯忘了盖盖子,水凉了,想出来喝口热的。冷不防瞅见有人在玄关那里,要开门出去的样子,赶忙一面开灯一面吆喝:“谁唷!?”
悠悠也吓一跳,拍着胸脯答:“外婆,是我啦。”
苏拉端着水,嗨呀一声:“不得了啊悠悠。大半夜上哪儿去啊?”
悠悠举举自己手里的衣裳,“这个,宋清晨借我的。我去还衣服。”
苏拉咄了一声:“明天还不行吗?”
悠悠摇头,不想编谎言来欺骗老太太,因此只说:“反正就在隔壁,我还了就回来。顶多聊几句。”
外婆似乎想起来一件事:“哦哟,对了,你那位小同学,我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她了,以为又搬家了呢,是不是出去旅行了啊?”
悠悠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也没毛病,因此颔首:“嗯,差不多。”
这周遭的治安不坏,又不远,隔墙相望,苏拉女士也便不再多做阻拦,嘱咐她早点回来。
悠悠捧着衣服答应着去了。
跟她走的时候一样,宋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看来宋清晨没有来关过门。
真正如入无人之境。
略绕了绕,来到了当日被啃脖子的房间。
说起来,那天讲不好是小吸血鬼饿极了想吃饭。
磕磕绊绊到了床畔。
床上躺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