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辰没要报警,让保安把阿波放了,她去卫生间换衣服。
出来后,房间里只剩下纪景年。黑色顷长的毛呢大衣,领口立起,表情淡漠。面对他,她再度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为什么三番两次在他面前丢脸?
她有点局促地看着他,“谢谢纪老师。”,淡漠地开口,也不想问他怎么会出现,怎么看到毛巾的。
只想赶紧逃走。没忘记,他在课堂上冷落她的事。
白色的身影从身侧走过,纪景年转身时,她已经跑到了门口,他大步追上——
追着她进了电梯,她按了一楼。
顾凉辰看着他,眼眶有点涨红,“我的事不用你管!”,莫名地生气,冲他吼。
前一秒还感激他的,这一秒,居然对他发火?
纪景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脑子短路了吧?
“我没想要管你啊,看到毛巾上的字,根本不知道是你。”,他耸耸肩,幽幽地说道,其实是撒谎。
周五课间她在角落打电话,他无意中听到她要拍照的事。
刚刚开车在路上转悠,在一家影楼橱窗里看到一张她的婚纱照,当时吓了一跳。后来在公交站台看到她上了42路公交,他疑惑她怎么没去影楼拍照,尾随……
若不是那毛巾上的字,他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顾凉辰更加无地自容,耳根一热,躁红。
没法反驳他。
电梯.门开,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纪景年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还是追了出去。
“放开我!”,他拉着她,她激动地吼,他根本不松,将倔脾气的她拉向自己的车。
“纪景年!你放开!”,天生是北方人,性格倔强起来,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