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猎户狗腿似的跑过来,分了一张兽皮给他们“这狐狸毛可暖和了,晚上抱着暖手。”
顾青峰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问猎户“这家里只有你一个吗”
猎户正想说是,结果突然抬头看了顾青峰一眼,问顾青峰好端端得问这个干嘛。
吕轻侯接过话茬,打着哈欠说道“好奇啊,你们这里都没有个女人么”
猎户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晌,这才回了一句“大山里头,哪有女人愿意受这份罪。”
“天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休息吧。”猎户也打了几个哈欠,借口说自己困了,有啥话明天再聊。
这下顾青峰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那个猎户去休息了。
吕轻侯看了顾青峰一眼,随即说道“那咱们也去睡吧。”
这个屋子也是有三张床,顾青峰跟顾流云挤了一床,剩下那张床就由吕轻侯来休息,而且他们的两张床是在一个房间里面的。
这个应该是主卧,分别是一大一小床,顾青峰怎么都觉得这是主人家的房间,猎户住的那间是客房。
“这房间看起来应该是有小孩儿的。”小孩儿跟父母挤在一间房,另一间房用来招待客人。
顾流云抬了抬眸子,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会阿九在做什么,她那边冷不冷。
顾流云眼里心里想着的都是阿九,在这巴山山脉都不知道待了多久,越想越觉得难熬,也不知道剩下两只妖兽什么时候能找到。
顾青峰发现顾流云背过了身子,知道他是想阿九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虎丘剑池之后,他再没见过苏飞雪,心中难免牵挂担忧,更怕船越一夫这个老狐狸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想到这里,顾青峰觉得疲惫感慢慢爬了上来,他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睡吧,难得有张床可以休息一下。”
三人躺在床上,微微闭眼,浅眠睡去。
杨百手那边也是同史大年还有钟夫人待了一间屋子,似乎这几个猎户也是有意跟他们隔绝睡开,以免互相打扰了彼此。
大概过了几个时辰,半夜的时候,杨百手微微听到了一丝动静,那猎户起身了。
他蹑手蹑脚得打开了房门,手里拿着东西,离开了屋子。
顾青峰那边的猎户也是,踩着那个时辰起身出门。
他们是去了老猎户那边的房子,三个人在屋门前汇合,手里一人拎着一把斧头,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哪有之前的热情殷勤。
“兄弟们,这是票大的,都小心着点”老猎户嘴里叼着一根烟枝,朝着另外两个猎户发狠道。
另外一个猎户嘿嘿得笑着“没问题,大哥,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嘛,咱们几个好久没尝过女人了,那个女人得留活口。”
他们这是指的钟夫人,钟夫人虽然少一只眼,但是身材曼妙,韵味十足,再加上这几个猎户好久不开荤,自然把主意打在了钟夫人身上。
还有一个猎户没说要钟夫人,反而说“这几个傻哈巴里的白脸小生长得蛮不错的,我觉着那两个男人也能留着,让兄弟们快活快活嘶”
他嘴里的快活两字还没落下,突然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声“疼,好疼。”
那个猎户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鲜血直流,居然是一片叶子把他的耳朵活生生削下来了。
“老三,你的耳朵”老猎户指着那个年轻猎户,大喊道。
年轻猎户捂着耳朵尖叫,鲜血从他的指缝漏出来,撕心裂肺的呐喊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船越一夫他们本来就睡得浅,这会被惨叫声吵醒,没好气得骂了一句“外面什么情况。”
风魔小太郎跟服部雷藏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佐藤将军却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他让大家都一起出去。
“外面肯定出事了。”佐藤将军用日语说道。
结果等他们一出去,看到的就是三个猎户提着斧头的画面,其中一个的耳朵还被削下来了。
那个被削去耳朵的猎户一看到船越一夫几个人,立马哭出来了,他指着那些日本人,哀嚎道“大哥,二哥,为我报仇”
原来他以为是船越一夫他们动的手,殊不知动手的人正站在背光的阴影处,静静得看好戏呢。
当然看好戏的还有另外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