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觉得可能不用怂恿,杏儿这丫鬟就会主动给皇上写家书了。
苏锦道,“边关民心不稳,最是要清廉的官任职,体察民情,让这些南梁百姓从心底归属我大齐,皇上怎么随随便便就派了个人来?”
虽然没少被皇上使唤,但谢景宸还是帮皇上说了几句话,“县令官太小,一般由吏部递折子举荐,皇上觉得合适就准了。”
收过路费三千两,还打着孝敬谢景宸和苏锦的幌子,一看就擅长欺上瞒下,这样的蛀虫,踹一脚太轻了。
谢景宸虽然是镇北王世子,是当朝驸马,但他还真没有权利免一个县令的官职。
这样的事,还得苏锦来办。
虽然苏锦也没有这权利,但她先斩后奏,皇上不会说她什么,可能还会奖赏一番。
当然了,他要管也行,但肯定少不了挨一顿骂。
谢景宸,“……。”
他能做的是让人去把那被匾额砸晕的抓来,让苏锦处置。
吃午饭的时候,暗卫就把县令和师爷抓了来。
脚一踹。
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砸地声听得刺耳,觉得膝盖疼。
县令连连认错。
苏锦让人把县令拖下去,她先问师爷。
朝廷并未科举,这县令肯定是从别处调来的。
边关清苦,是苦差,一般多是在别处犯了错的人才调来。
问县令未必说实话,师爷为了活命只能老实交代了。
果不其然。
这县令来边关之前是知府,在任地收受贿赂被弹劾,查证属实,被贬了官,打发来了边关。
“才被贬官,不知收敛,还敢变本加厉?”苏锦厉色道。
师爷不敢抬头看苏锦,头低着道,“做了三年知府,大人承受不了被贬的痛苦,打算从这些南梁人手里多捞一点,回京打点,好做回知府老爷。”
谁想到这才刚伸手捞,就捞了两个烫手山芋。
县令悔之晚矣。
到现在县令都不知道他在任上捞的钱大半都用来打点了,为什么还被贬了。
他怎么能猜到弹劾他的奏折是从军营送出去,是杏儿写的呢?
从知府贬为县令,要是改过自新就算了,结果又落到了苏锦手里。
尤其是师爷那句南梁人把苏锦惹恼了。
就是因为边关有这样的父母官,才会不安稳,生出乱子来。
苏锦摆手道,“摘了他的乌纱帽,在府衙吊两天,然后押送回京。”
大嫂霸气!
楚舜佩服极了。
虽然都知道苏锦这么做是先斩后奏了,朝廷并不允许这么做,但苏锦做的都是好事,皇上也宠爱她,便没人阻拦。
再者,这根本就是谢景宸怂恿的啊。
他不把人带到苏锦跟前,苏锦也不会跑去衙门管这破事。
不过既然管了,就不能只管一半,天知道朝廷又派个什么样的人来,苏锦道,“听你们刚刚说的郑老爷,我倒觉得他来做这个县令合适。”
一来郑老爷有当官的经历,只是为人太正,不合适混官场。
可苏锦就欣赏这样百折不屈的性子。
有她这个镇北王世子妃做靠山,不怕他因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捅篓子。
二来郑老爷以前是南梁人,现在是大齐人。
这个镇子上有太多和他一样的人。
而郑老爷颇有威望,由他出任县令,做这里的父母官,这些百姓也不会内心惶惶不安,没有归属感。
苏锦的安排,谢景宸嘴角微勾。
楚舜看苏锦的眼神都带着古怪。
苏锦见了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可惜大嫂你是女人,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楚舜惋惜道。
“……。”
谢景宸脸黑成锅底。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