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顾飞转头笑了笑,腿在桌子下边儿碰了碰他。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蒋丞看着顾飞发过来的这句话,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把手伸过去,在顾飞的腿上用力搓了搓。
下午放学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刘帆的小破车停在路边,李炎坐在驾驶室里。
“走走走,”李炎招手,“他们已经过去了,医院门口集合。”
顾飞上了车:“手术做了吗?”
“上午已经做了,这会儿估计趴床上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李炎说。
“哪儿来的酸甜,”蒋丞坐到了后座上,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个巨大的果篮,中间还插着张卡片,他念了一遍上面的字,“众人托起小雏菊……就冲你们这心意,他估计连辣都不能品味,就剩苦了。”
“出院了肯定得挨个儿收拾你们。”顾飞说。
“你也得算上。”李炎说。
“你问问他敢么。”顾飞啧了一声。
跟不好鸟在医院门口集合了之后,几个人拎着这个找打的果篮去了住院部的病房。
病房条件还不错,刘帆这间三张床只住了两个人,他们进门的时候刘帆正趴床上玩着手机。
听到有人进来,他回过头,看清之后发出了真心实意地一声吼:“李炎我他妈早晚抽死你!”
“大家兄弟一场,”李炎把果篮放到床头柜上,“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苦哈哈地趴着。”
“那你赶紧跟医生说给你们一人一刀挨个儿上这排着来啊!”刘帆瞪着眼看了一圈,“哎操蒋丞你他妈挺正经一个人,也来凑什么热闹!”
“我是路过。”蒋丞说。
“我记着你们了,”刘帆冲他们抱了抱拳,“这辈子都他妈忘不了!”
“帆哥,什么感觉?”罗宇凑过去问了一句。
“爆菊的感觉!什么感觉!你要不要试试啊!”刘帆瞪着他。
一帮人笑得非常响亮。
旁边病床的家属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他们太吵了,但是说实话这帮人往这一杵,一个个脸上全明晃晃地挂着“别惹我”三个大字,看着跟黑社会出巡似的,那个家属看了几眼也没敢出声。
“安静点儿。”顾飞靠着墙说了一句。
几个人这才收了声音,憋着笑安慰着刘帆。
爆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