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那年那个勤劳的姑娘(2 / 2)

原来劳作不只是辛苦,也可以是美,是温柔的力量,是幸福。

虽然牛婉兮很少笑,通常她的表情都淡淡的,但覃山海看着她劳作,莫名幸福,尤其她在种植蓝花楹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覃山海还不认识蓝花楹。

牛婉兮的黑长大辫子总是从脑后垂到胸前,她喜欢穿自己做的棉麻衣裤,种植的时候专注而神圣,就像一幅画。

“你在种什么?”覃山海像往常一样,在牛婉兮劳作的时候充当一个好奇宝宝。

“蓝花楹。”牛婉兮回答。

蓝花楹,很多年很多年以后,覃山海终于看到蓝花楹那树头万花齐放,犹如蓝色火焰在燃烧的浓烈景象,而在那年,蓝花楹只是一颗被牛婉兮种到泥土中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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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橡树下长椅上,覃山海的脸上是悠远的神思,“那时候我只以为你母亲种下了一颗种子,种下的是生命和希望,我不知道她种下的其实是——绝望。”

覃小津一颤,转头看着覃山海。

蓝花楹的花语是绝望中等待爱情,冬天叶子掉完代表绝望,但春天一来开满紫色花惊煞旁人,绝望中又怀揣希望,其实不过是当事人的不甘心。

“所以,我的母亲真的是牛婉兮,只不过我母亲爱着的人,不是你,对吗?”

听着覃小津的疑问,覃山海不敢正视他,他害怕在他清澈眼神的注目下,他会自卑,小津的眼睛像极了婉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