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因为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到了夜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镖局城外的驻地,也是陷入一片安静,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和几处火把,好像所有人都休息了。
镖局大门口,两个站岗执勤的士冰,靠着门框也在打着盹。
在不远处的草丛和树林中,六百多位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片地区都安静的可怕,原本的蛐蛐叫声都没有了...
站在最前面的有二十几道身影,其中八位站在最前面,一个身穿白衣,赤足站立的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这时候眼中闪现的确是满满的杀机!
不久以后,从镖局那边,飞射而来三道身影,轻飘飘的落到白衣老者身前,轻声回禀:
“长老,四周都探查过了,没有任何异样!看来对方还不知道,今晚我们会来进攻。”
白衣老者点点头,大袖一挥:
“武宗围住整个院落,法武随老夫等人直接杀进去!记住,不管是谁,一个不留!”
说完,八位身影带着最前面的二十几位,悄无声息的直接冲向前方的镖局驻地,身后其余六百多位武宗高手,也四散开来,像一张大网围向镖局。
镖局大门口的两名执勤士冰,在法武强者们开始进攻的时候,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转身跑进了镖局,跟着更是将大门直接紧闭。
这一个小现象,让飞奔在最前方的张登云略一皱眉,但是箭在弦上,只能一往无前了!
很快,二十几位法武强者来到镖局大门外,一刻不停的纷纷纵身飞跃,跳进镖局院落,刚一进院子就各自将自己的武器握到了手中,凝神观察。
和上次众人来到镖局时,看到的空旷院落,不一样了!整个院落被立起来上百根巨大的木桩!
高达两丈,三尺粗细的木桩,像是一根根巨柱一样,显得很是诡异,张登云眼睛一眯,说了一句“小心,分头行动!”然后就闪身进了木桩组成的“桩林”,其他法武强者也是闪身走了进去。
有三位轻功独到的高手,更是飞纵身形,站到了木桩之上,但是站上去之后就发现,刚刚走进木桩的众多同伴,已经失去了身影,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不管多高的高手,面对未知的情况,依然免不了恐惧,一位站在最外围一根木桩上的老者,轻声呼唤着:
“张前辈?胡前辈?马前辈?你们在哪?什么情况?”
三人还在莫名的诧异中,四道身影八只大锤闪着金银铜铁各种光芒,就砸了过来!
两位武宗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两声惨叫,就被砸碎了脑袋!剩下一人因为天生的谨慎,闪身躲过了第一锤,跟着就一声洪亮的怒吼:“小心!有埋伏!”
示警的回音还没落下,八只大锤一起砸了过来,可怜的法武初阶强者,这次连惨叫都没有,就被砸成肉馅儿了...
桩林中,也开始有着一声声怒吼和惊呼开始回荡!除了八大家族的法武巅峰的几位,其余十四位强者,大部分都是初阶和中阶。
这些强者几乎都一人分到了两位同阶的高手的围攻,而且对方还是在桩林中进行的偷袭!
最先进入桩林的张登云等八大家族大长老,听到怒吼和呼和之后,就知道自己等人中计了,刚要腾空纵身,就感觉自己不再受自己控制,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拉到了另外的一处空间!
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了桩林之中,
而是一片白玉一般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各种蒲团,还有广场中心的一个玉石祭坛...
在祭坛前方,一个血红色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身上的阴冷煞气,让八位高手感觉面对天威一般。
张登云动了动双手的手指,面对血色身影,想到了前些时日那次练功时,被一个红色人影偷走了自己等人的功法,应该就是这个人做的,但这身让人压抑的气息确是首次感受到,眼珠一转沉声开口:
“这位...前辈,我们是不是见过?此次深夜拜访火龙镖局,冒昧之处还请前辈原谅,不知,陈总镖头在何处?我等实在是有要事,才会夜间登门。”
“嘿嘿嘿.....我们当然认识!这才过了多久,张兄就忘了小弟了么?还如此客气的称小弟‘前辈’,张兄真是谨慎啊!”
一阵低沉的声音,在红色身影的兜帽中传了出来,话音还未落下,张登云就是一阵吃惊!
“这声音...你是?你是白硕?!”
一旁的银花夫人胡姬花,也是三角眼一阵抖动,攥着龙头拐杖的手跟着就是一紧:
“不可能?!白硕小子,你怎么可能没有死?还有如此气息...你!你练了什么邪功?!”
另外几名强者,除了马家和王家两位没有真正参与围攻白家的高手,另外几位都是心神大震,明明已经死掉的人突然出现,还有这一身诡异阴冷的气息...
红色身影正是血煞,原来的白家白硕长老,轻轻地将兜帽抬起,露出一张桑白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胡须和头发变得黑亮,不再有花白老态,反而犹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一脸冷笑的看着八位高手。
“可不就是小弟么,托几位老前辈的福,小弟还活着!不过,现在小弟已经不叫白硕了,小弟自己改名字,现在叫‘血煞’!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张登云眯着双眼,眼中闪过凝重,什么功法可以让人返老还童?!还有这种气息,完全就不是法武境界能够拥有的,这家伙不会是突破到道武了吧?!那就有点吓人了...
“果然是白贤弟,血煞?好名字!既然贤弟还在世,为兄真是为你高兴!上次白家的事情,之后为兄一直心有不安,对那次的事情感到十分后悔,既然贤弟还在,那就表示白家还在!
贤弟啊,为兄为了表示歉意,愿意和八大家一起,帮助贤弟重新建立一个白家,不知贤弟觉得如何?只要贤弟有所要求,为兄保证无所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