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家的稻谷今天再忙活一天就可以全部收割完毕了。
东明今天也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在用自行车将谷子拉回家的路上,居然踢到一块突出的小石子,不但车翻了,脚指头也被踢破了一个大口子。
车上的三袋谷子因为车翻了直接滚到了路边的沟渠里。
好在沟渠是干的,没有水,袋子也没有被路边的杂树尖石扎破。
凤鸣跟在哥哥东明的后面看到自行车翻了“哎呀”一声惊呼,赶忙跑上前去。
“哥,你没事吧?”凤鸣将摔倒在路中的东明扶了起来,看到他的脚指头踢破了直流鲜血。
刚踢破那会儿东明还不觉得疼,此刻被凤鸣扶着站起来了,才感到脚指头一阵阵的生疼。
“流这么多血,我帮你弄点草约先敷上止血吧。”看到东明的脚指头鲜血直往外冒,很是触目惊心!
“嗯。”东明点了点头。
凤鸣左右四周瞧了瞧,看到路边坡上的树底下有几棵桃金娘。
她爬上矮坡,迅速地采了一把桃金娘嫩绿的叶子,将叶子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一股苦涩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她的口腔。
桃金娘又叫稔子树,果实晒干泡酒可以补血,叶子具有收敛的作用可以止血。在乡下,只要在野外受了皮肉伤,一般人都知道用它来止血。
凤鸣一边嚼着一边往坡下走来。
嚼了一会儿之后,她走到东明的身边蹲下,将碎碎的树叶渣子小习翼翼地敷在东明鲜血直流的大脚拇指上。
就这样敷上去又按压了一会儿之后,血终于不流了。
凤鸣和东明看血止住了总算轻呼了一口气。
敷上去的药如果不用东西包扎着,一走动就会散掉。凤鸣用镰刀将一块抹汗巾割了一块布条下来帮他包扎上。
“好了,哥你走两步看看会不会掉。”弄好之后凤鸣站起来对东明说。
东明试了试感觉还算结实。
“哥你在路边这站着,我去把谷子和车弄上来。
车子本来和谷子就是绑在一块的,车子一翻连谷带车都给翻到了沟里。
坡不高,凤鸣轻轻一跃敏捷的跳下坡去,然后又将谷子一袋一袋的搬到路上来,最后将车子也一起搬了上来。
东明因为脚受伤了不方便,只能将车子扶好让凤鸣再重新将那三袋谷子堆到车上绑好。
“一会儿车子就由我来推了吧,路不好走的地方你再帮一把就成。”凤鸣说。
“你行不行的呀?”东明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怎么不行,放心吧,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说完凤鸣二话不说,直接将车把手换到了她的手上,开始慢慢的推着装了谷子的自行车往前走。
东明看她一开始晃晃悠悠的,但慢慢顺手了之后就好多了,便放心的由她推着走。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俩人终于到了家门口。
“茜,茜!在家吗?出来帮下忙!”大门口外,东明朝屋里大声喊着。
听到喊声,张茜从里屋一个人走了出来。
“小土豆呢?”东明问。
“睡了”张茜说。
“帮忙把这些谷子搬一下到院子里吧。”他的脚受伤了,他担心待会儿一用力的话伤口又给崩开了。
原来叫她是让她帮着搬谷子,这让张茜有些不悦。
她看了一眼正将自行车上的谷子往下搬的凤鸣说“就这三袋谷子也要喊我一下,你们两个人一下子就搞定啦!”
“我这不是脚受伤了吗?我要能做喊你干嘛?”自己的老婆让她干一点点活都要推三推四的,这要是放在平时东明可能也就放任不管了,但眼下他真的有点恼火。
听说东明脚受伤了,张茜忙紧张地往他的脚上看去,果然看到他的一只脚拇指用布包扎着。
“怎么弄的呀?怎么会搞受伤了呢?”她蹲下来细细地看着,很是心疼!
东明看她这样关心自己,刚刚的火气瞬间消了,他轻描淡写的说“没事,都止住血了,就是踢破了一个口子。”
“什么没事?你看这布都染红了肯定流了很多血吧?”张茜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只包扎着的脚拇指,心疼不已。
凤鸣见嫂子对哥哥是真的关心,心里也很高兴。
她微笑着安慰张茜说“嫂子,我都给他包了草药了过几天就能长好,没事的。”
张茜朝她瞟了一眼,眼神里带着怨气,说“受伤的又不是你,肯定说没事啦!真是的,这个家最近就跟受了诅咒一样接二连三的就没有过什么好事发生!”
说完她又恨恨的剐了凤鸣一样。
凤鸣本来是好心安慰,却不想成了嫂子的眼中盯,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难不成是我咒我哥受的伤?话怎么能那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