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周皇后立刻回答道。
边上的宫女们听到皇帝和皇后似乎要吵架,顿时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被迁怒了。
胡广听了,忍不住讽刺道:“你还有不敢的事情?你不是已经不把朕放眼里了么!”
“妾一言一行皆有礼可循,如若做错,还请陛下指出!”周皇后直视着胡广的眼睛,不吭不卑地缓缓说道。
“好!”胡广听了,脸色冰冷地说道,“是朕让贵妃陪朕的,你处罚贵妃,又置朕于何地?”
“眼下乃是非常时期,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切勿沉迷女色。”周皇后面不改色,缓缓地说道,“陛下为天,妾管不了;但田贵妃却不思劝谏,反而只知迎合,此乃媚上,非贵妃该有之责。妾身为皇后,罚她抄《内训》,也是为了她好!”
胡广听着,忽然有点同情崇祯皇帝了。平时应该也经常被老婆拿礼制压着,滋味不会很好受吧?不过皇后说得这些,对自己却无效。
只听胡广冷笑一声道:“沉迷女色?皇后来告诉朕,何为沉迷女色?贵妃乃朕正式册封,朕连日操劳国事,偶尔招之,就拿沉迷女色的帽子来扣朕头上。皇后,你还真是贤惠啊!”
听着这反讽的称赞话,周皇后脸色变了变,缓缓地跪倒在地。边上的那些宫女一见,也都纷纷跪倒在地。
胡广没有理会,盯着周皇后继续说道:“朕来告诉你,皇后该怎么当?而不是只知道礼制礼制!”
周皇后抬头看着胡广,声音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妾洗耳恭听!”
胡广也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要哭了?这时候,他忽然记起周皇后还是产妇,是很脆弱的。不过眼下骑虎难下,不能半途而废,至少等演完这个戏再说。
他声音稍微放弱了那么一点点道:“皇后掌管六宫,归根结底是为了宫内有序,让朕不用操心宫内琐事,能专心治理天下。你所谓的礼制也是从这个基础上制定出来的,这是其一!”
周皇后就那么看着,没说话。
“第二,任何事情,都是松弛有度,哪怕是朕,国事要处理,可朕的精神也要放松下,身体也要锻炼下,劳逸结合,方能有精神去处理国事。”
“第三,沉迷女色的重点是沉迷,而不是女色。何为沉迷?正经事不干,就喜欢去做某一样事情,喜欢女人,或者喜欢做木……斗蟋蟀等等,并为之浪费了大量时间和青春。”
胡广一时口误,差点把天启皇帝做木匠的事儿拿来批判了,幸好改口得快。他话不停口,马上又说其他,来掩盖这点:“总而言之,皇后的职责,是帮朕能保持最佳的身体、精神状态处理国事;而不是吃醋闹事,让朕心烦。顺便再帮朕分担点事情,懂不?”
“妾没有吃醋!”周皇后一听,矢口否认。
胡广听了,哼了一声道:“有没有吃醋,你自己心里有数。好好想想朕刚才说得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