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还让你去和解,实在是没脸……”
李子然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陆瑾的医术究竟如何,他很清楚,实在丧父之痛难以愈合,母亲之命又不能违抗,也心里存着气,若是陆瑾能及时过来查看,父亲也就不会这么快地走了。
所以陆瑾他是有责任的!
而梁秀才却说:“说来我那内弟原先是御医之后,岳丈获了罪这才被贬到此,他耳语目染之下,会医理也是正常,可恰恰就是太狂妄,连华神医都不敢随意动疡医之术,他不过在畜生身上练了几下便敢动刀,这才……”
“知县大人必不会被他给蒙蔽的。”
不过是仗着知道些医理的自负小子罢了,瞧,现在事情闹大了。
李子然并不想听这些,所以对他们说:“多谢诸位同窗好意,今日实在没工夫招待,这里乱糟糟的,不如诸位就先回去吧。”
众人于是便告辞了。
然而在梁秀才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塞给他一个纸条,梁秀才一抬头,人已经没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他拿着纸条四下一看,这才紧张地偷偷打开,看清内容便皱起了眉头。
“梁兄,走吗?”有个书生朝他招呼着。
梁秀才犹豫了一下,便道:“我还有事跟李兄说,你先走吧。”
那书生于是便不再等他。
梁秀才捏着纸条,最后还是按着上面的话去了李家后厨,摸到了后厨的一个偏门,等在那里。
“秀才老爷。”有个魁梧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系着厨子的围帽和袖套,正咧着嘴看着梁秀才。
“你是……”梁秀才的心跳地很快,他立刻想到了是谁,于是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