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异人的身上,当日相识的那份潇洒和随性都没了,有的只剩下被当做器物所抛弃的悲哀。
就像是一个死人。
看着他走远,顾楠回想着历史中的内容,历史上只对这个人的记录似乎只有寥寥的几笔。
让她有些记忆不清了,但是她至少记得一件事,这个人,会是未来秦始皇嬴政的父亲。
深深地看了那嬴异人一眼,顾楠拉过了黑哥的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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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外面很乱,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无论外面如何。
顾楠要做的事情也只是练好她的兵。
“两百零一!”
顾楠手里拿着一根树木的枝条,一下一下地在手心里拍着,慢悠悠地在一众趴在地上的士卒中走来走去。
要拿到一个人的姿势不对,一枝条就会抽在那错误的地方。
顾楠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有意控制,那抽上一下都能让人疼的呲牙咧嘴。
一帮子士卒浑身的大汗,垫在甲里的衣服甚至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们觉得挤一挤说不定能挤出一桶来。
同时还要放着站在他们中间的顾楠,谁也不想被突然抽一条子,就算是穿着甲胄都能被一下抽得趴在地上,天知道这姑娘家的将军哪来的这么大的劲道。
此时他们做着的动作也是怪异异常,两只手平撑在地上,身子保持笔直,随着那将军的报数,便是上下撑动一次。
要是后世的人来看,定是明白,这就是俯卧撑,但是这个年头没人知道这种动作的用处。
“我说。”一个士卒汗流浃背的俯下身子,又颤抖着把身子支了起来,这样的动作他已经来回做了两百多遍,两只膀子都快没了感觉了。
他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中年士卒小声地说道:“高老大,这将军不会是专门为了折磨俺们吧,哪见过这般练兵的?”
说着话,差点一个岔气摔在地上连忙有死死撑住:“我快坚持不住了。”
中年士卒就是昨日那个叫做高进的家伙,他看起来也很累,张着嘴微微喘气,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管她是干什么的,昨日我看过了她带着的那张秦王手诏没错,我们只要过了选拔就能免了死罪。”
“甚至重回良身,你不想回家看你婆娘?”
“怎么不想?”士卒撇了撇嘴吧,双眼微微失神,半响,又笑了笑:“也许她早就改嫁了。”
“她说会等你便是会等你!”高进瞪了他一眼,支撑着身子,两臂打颤:“你莫不是看不起你自己的女人!”
“谁说的!”士卒狠狠地又做了一个:“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娘。”
高进一笑:“那便是了。”
“啪!”
一根枝条不轻不重的抽在了高进的肩膀上,虽然抽的疼,但是力道控制的很好,疼不了多久就好了。
顾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莫要说话!”
“二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