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自己了好不好?”
黄春江说:
“要打!要打!就是要打!打死也活该!”
刘源福说:
“你把自己打死了,问题还是没解决呀!”
黄春江说:
“你难道不能解决?”
刘源福说:
“我要是能解决,还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找你吗?”
黄春江说:
“我不能饶恕自己!我罪该万死!”
刘源福说:
“你要是把自己打死了,张飞洪和朱秋萍就越加无法无天了。你要是把自己打死了,有些人就高兴了。”
黄春江终于停止了暴怒,他不再击打自己。
洞庭湖水拍打着君山,发出哗哗的声响。
刘源福见黄春江冷静下来,他憋不住又说道:
“张飞洪那小子每当有机会就对人讲,他其实不是渔主崽子,是穷苦渔民出生。别人反问他,那你怎么被定为渔主成分的呢?你猜张飞洪是怎么说的?”
黄春江问:
“他是怎么说的?”
刘源福回答:
“他说是因为他讲良心,才当了渔主的崽子。”
黄春江又问: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刘源福说: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我都亲耳听见过几回。”
黄春江没有再说什么,两道目光穿过君山的树林竹林,投向一望无际、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上。
刘源福不声不响地站在他一旁。
惜时的两个孤儿,如今的两个领头人都平静下来,细声商量:
不能声张,不能让匡世宏知道。要以铁的手腕将这野火扑下去,决不能让他俩继续燃烧下去。关键的关键是收拾张飞洪。对朱秋萍不能有半句重话。
刘源福问:
“那如何收拾张飞洪呢?”
黄春江嘴唇动了一下,收回了要说的话。
刘源福又问:
“给他找个堂客,一来有个女人管住他,二来他那鸡巴没得空了也就不得打比人堂客的主意了。”
刘源福说:
“我建议,给他找的堂客一定要比朱秋萍还漂亮,还能干,还会来神。春江你说是不是?”
黄春江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