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与他俩同归于尽。”
卓有德听了这话心里暗暗高兴,他骨碌碌转动了一下算盘珠似的眼球,又对徐学勇补充道:
“这样无赃无证,无凭无据,凭空坑害黄春江,怎么行?”
徐学勇平素日听人道他的短处,就暴跳如雷,此时没有作声。他沉思片刻,说:
“嗯!往后再不急躁了。你刚才听清了吗?他俩约定的时间是……”
卓有德马上接口道:
“八点半!也就是八点三十分!”
徐学勇问:
“约好的地点是……”
卓有德紧接着填腔:
“渔船上!”
徐学勇问:
“哪条渔船上?”
卓有德说:
“是哪条渔船上?这还得着问吗?”
徐学勇不明白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卓有德说:
“你想得到嘛!难道是你的渔船上?难道是我的渔船上?”
徐学勇问:
“你说到底是哪条渔船上嘛?”
卓有德反问:
“你真的不知道?”
徐学勇说:
“我真的不知道。”
卓有德反问:
“你是故意装宝说不知道吧?!”
徐学勇说:
“我一听他俩在谈恋爱,就气晕了头。对他俩后面说的话没有完全听得清。”
卓有德说:
“时间是八点半,你听清楚了唦?”
徐学勇回答:
“这个我听清楚了。”
卓有德问:
“你不清楚的是他俩在哪条渔船上约会。也就是说对他俩约会的地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我说的没错吧?”
徐学勇说:
“你没说错。你没说错。你快点告诉我,这两个无耻男女到底要在哪条渔船上约会?”
卓有德抓住徐学勇的手,用指头在他的手掌心里写了几个字,最后他问道:
“聪明人!你明白了吗?”
徐学勇伸出右手,张开五指,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点,看老子去抓那对下流东西!那对流氓!”
他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卓有德追上一步,说:
“不行!不行!黄春江是最最彻底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怎么会干出这号下流的事。你还是替他顾顾面子吧!”
徐学勇连连说:
“他不替我顾面子,凭什么我要替他顾面子……”
卓有德嘴角一歪,眉毛一动,阴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