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陈腊庭没有正面回答。
“他到底去哪里了嘛?”
卜思源追问。
“嗨!聪明人做蠢事!”
陈腊庭不想说。他担心说出真相,会引起卜思源的更大不满。
卜思源见这情形,心里越发着急。他对陈腊庭吼道: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滚远一点。莫让我看到你,免得我作呕。”
陈腊庭只好如实回答。
“我想的没错吧!你看,这成什么体统,不是要把春柳湖往邪路上引吗?”
卜思源两手一摊。
陈腊庭望着恼羞成怒的卜思源,近似乞求地说:
“卜支书,你和春江是兄弟,是春柳湖的两根大桅杆呀!闹得生格格的,叫徐铭谱他们看笑话吗?春江到底年轻,有不到之处,还得你指点。切莫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水里头走啊!你们都是渔家心尖尖儿上的领头人嘛。”
卜思源气得嘴唇皮都发起颤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指点他?我能指点他?!”
陈腊庭说:
“你是春江的姐夫。你当然能指点他。”
卜思源大声反问:
“我能指点他?”
陈腊庭说:
“春柳湖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指点他了。”
卜思源挥舞双拳,怒吼: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睛角儿里嘛!你叫我怎么指点他?!你这是要我用热脸去挨他的冷屁股。那样,他黄春江的尾巴会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