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从今以后老实做人,我决不伤他一根毫发。”
众人掌声响起。
李圣芝还是不服输,他想挽回面子。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你这黄眼狗,真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许秋廷,跟老子把他打成肉浆浆,丢进春柳湖里喂鱼去。”
许秋廷早在一旁吓得打战,根本就不敢动。
李圣芝仍不甘心,当着众人的面提出:
“你黄喜妹如果是个男人,我们选个正式的场合再来。三天之后,你与我在鲤鱼嘴码头一决雌雄,全大队男女现场作证,雷耀湘做中间人。还是这杆鱼叉,还是一叉定乾坤。你敢不敢应战?”
黄春江回答: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黄春江不敢做的事,只要是捍卫正义的事,只要是维护社会主义的事,我都敢做。既然你老人家看得起我,要选个正式的场合决高低,我一定奉陪到底!”
李圣枝问:
“这话是你说的?”
黄春江说:
“当然!”
李圣芝说:
“一言为定。”
黄春江说:
“驷马难追。讲话不算数的是狗日的。”
李圣芝说:
“你我既然还没正式分出输赢,今天你就不能搬走我船上的东西。”
黄春江说:
“你占用集体的物品今天必须搬走,回归集体仓库。如果三天之后你赢了我,我敲锣打鼓给你送回来。你同意不同意?”
李圣芝硬着头皮说:
“同意!一百个同意!”
黄春江一个眼色,胥大海、李清波、朱天湘、杨光明、杨春初等青年渔民,搬了李圣芝船上占用的集体物品就走。
黄李两家此前并无恩怨,从此便结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情仇。
说恩,是因为黄春江对李沅发一直很看重,很培养,关键时刻还很倚仗。李沅发在黄春江的一手提携下,成长为春柳湖渔业大队党支部委员、副大队长。
但这种关系却经不起社会大潮的考验,一遇风浪,便褪出了外衣,露出了真相。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追求,绝对走不到一条路上,绝对成不了好朋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