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小队在陷阱节点几米外找了个空地休息,让卡尔在法术作用下快速愈合。闪电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守在受伤的同伴身边,比伤者更加萎靡。几分锺后,他站起身,开始在周围布置警戒陷阱,弓箭上搭好箭,看着四周的幽暗,像一座石雕。
约翰坐在原地闭目养神,他的精神延伸到警戒外的更远处,氤氲的红雾躲藏在黑暗的缝隙里。
尤尔根拆开止血绷带,看见盔甲下长好的新肉,站起身,拿起一旁消毒用的朗姆酒,猛灌一口,步履稳定地走到约翰身边,和他一样靠墙休息。
“那小子命大,他没事了。”
“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下一次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尤尔根?”
矮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气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晕开, 他的大鼻子变得像炉火一样红,说话却如刚从炉火里取出的铁锭一样灼热。
“接下来的陷阱,我上。”
约翰摇头。
“每一个同伴应该在他们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我们需要你敏锐的感知还有医疗能力。如果这一次倒下的是你,我们几个都会束手无策。尤尔根,无论是出於理性还是出於感性,我都不赞同让你这样的智者为我们趟路。我能理解一名医者的慈悲悯人,但你我都知道,这不合适。”
矮人德鲁伊看着躺在那里的圣骑士,摇晃着酒瓶,最后喝一口,将瓶中的液体彻底喝干,丢向不远处的陷阱里,起身离去。
“忘记我说的吧,孩子。”
约翰皱起眉头,“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记得,”矮人摆摆手,“但请理解一个老头的慈悲悯人。”
大约三十分锺,卡尔幽幽转醒,欢喜的鸦人激动地拥抱了他,摆脱虚弱的圣骑士热情地给予回应,像是要把闪电挤碎的熊抱疼得他龇牙咧嘴。
等闪电退后,圣骑士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约翰。
“尤尔根曾向我提起要更换人员替代你试探陷阱,我拒绝了他,因为奥普提特丹二层的机关陷阱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不能把同伴的生命至於危险境地……”
“你是对的,我能理解。”伤愈后的卡尔像是成长了不少,或者其实没变。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我需要你继续发挥生命的余温,圣骑士。”
“呵,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