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魔佛波旬——隐居(1 / 2)

作用在神魂上的力量, 一方的力量带有着佛门普渡众生,看似柔和却丝毫不失半分霸道。而另一方的力量, 更是带着欲界蛮横无理, 不留任何情面以及毫不在意安乐身体的无畏, 两方力量冲撞,疼,却已然无法用声音开口嘶吼, 因为安乐已经痛到没有发声的力气。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在慧净的眼里,安乐在念了一遍心经咒之后, 身体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劲将自己震开, 然后径直的向后倒去——

“止戈!”

慧净的惊呼并没有影响到安乐, 一直重点注视着安乐的老和尚, 脚尖在地上一点,接住半空中过来的慧净,快退数十步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放下慧净之后, 手持些三枚金针靠了安乐。

他看着直挺挺砸在地上的对方, 叹息道

“止戈啊止戈,你遭受此等苦难,却无人能为你承担,只能你一人自己强撑过来,这魔佛波旬所传于你的功法, 本是燃烧药力提升实力, 若无药力进行及时补充, 那次后便燃烧的就是你的根骨经脉,甚至是一身血肉,直至你化为灰烬。”

“欲界的杀手,不过是一把刀,而且他们要的还是一把听话的刀。所以他们不会任由你在外界游荡,更不会任由其它杀手能被别人掌握,欲界由魔佛波旬一人所立,自然功法皆出自于魔佛波旬之手。如此,在你神魂之中留有魔佛密咒也不足为奇。”

“可惜啊,老衲看出的太晚,现在这功法以燃烧你的根骨经脉,我要救你,就必须封你功体,废你修为。这般,没有与魔佛波旬的联系,你再诵心经咒之时就能占据上风,只是,如此一来,若你撑的过,那还能恢复其神智,可撑不过——”

“止戈,你怕是真的要痴傻一生了。”

“哈哈哈哈——”

老和尚的的话安乐听的清清楚楚,心经咒和魔佛密咒不断冲突间,作为战场的神魂也是饱受蹂躏,可正是因为这两者间的战斗,也引起了神魂灵台那最后一点儿清明的清透在这一刻出现,安乐突然发出了大笑声,而后,便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上手吧,老和尚!你还犹豫什么呢!现在的我还有什么不能赌的!!!”

“如此——”

老和尚对于安乐这时候突然表现出现的正常回答,反而没有一丝惊讶,这毕竟是他预料到的结果,安乐能够在脱离欲界之后不断诵读着《心经》,又能跟着一个孩子,还在努力克制心中的嗜杀,那必然不是完全丧失理智之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理智虽然在魔佛密咒的影响之下而暂时失去,但并非不存,简单理解一下,就是戴上紧箍,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就算这么强大,他被念咒的时候也是啥事儿都干不了,理智近乎全无的状态——

安乐其实就跟这个差不多,但孙悟空那是疼的,安乐则是被心里边想要杀戮的欲望给掩埋掉了理智。

俗称杀红眼了。

而佛门克制杀戮令人心静的心经咒,正好对上了安乐那时候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安乐被慧净吸引的原因,《心经》能够安抚她的杀欲。

但因为魔佛密咒之因,《心经》虽然能够安抚安乐的杀欲,却不能让她恢复正常,她的功法已经开始燃烧她的根骨筋脉——

毕竟魔佛波旬也不是做赔本生意的,欲界杀手看着数量极多,但是培养成本可不是个小数目,魔佛波旬控制他们可从来不只在一个方面,而且……

他敢放出控制欲界杀手的密咒,自然是不害怕这把刀子对准自己。

强大的武力,必然少不了足够能量的支撑。能量守恒定律在这个玄幻的高武世界依旧存在,一旦开始燃烧根骨筋脉,就代表着安乐的生命已然接近于尾声。

更恐怖的,是功法的修行者,不会有任何感觉,直到最后一刻爆体而亡。

除非是有医术,功法两种研究都达到一定水平之人,认真研究才能发现,可对于一个‘高级打手’,这些正道又怎么会太过于在意对方,有医师治伤正常,可功法——

若不是佛门中人,太难发现其中的问题了。

而佛门中人——

他们的主张从一开始就是杀干净这些欲界杀手啊,摊手。

这不得不说是安乐的幸运。

幸运的是她遇到的佛门中人,还是这个经历过无数世事变迁,心存善念的老和尚。

为了保住安乐,老和尚立刻选择了一个对安乐来说无比疼痛,但是撑过去就能脱胎换骨,摆脱魔佛波旬的方法。

其实若是在圣佛天台,也就是现在佛门的中心领导组织里,由真正大能的佛修来为安乐清除魔佛波旬的密咒,那么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和艰难,清除的也会更干净且不留任何魔佛波旬的痕迹——

但偏偏,圣佛天台现在的政策是不留任何欲界杀手,而且以现在已经开始生命倒计时的情况,安乐也撑不过去了。

解决此事,必然是越快越好。

所以硬着头皮上的老和尚虽然清楚对方究竟多么痛苦,但是还必须在对方神魂两股力量交战的时候,废除对方功体,这同样是要求安乐保持清醒,否则不知道她状态的老和尚怕一个动作下来,安乐没有成为傻子,而是成了废人。

忍耐痛苦的安乐这时候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特利悉那了,不然她现在早就昏过去,可这一切却都是因为特利悉那而起,但没有她,自己却又早就死在了那片黄土纷飞之地………

从日头高升到晚霞漫天,数个时辰下来,终于废除安乐修为,又为安乐输出佛元一举清除神魂之内的魔佛密咒,彻底让安乐的神智清醒过来,如此,却付出了安乐身体比常人更加虚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