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水平、王三勤二人正和白圭堂一位长者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甚是融洽。
大厅外倒是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两位弟子受了伤后,主持比试的出来,重新宣布了比试规则,致人重伤着取消比试资格。
一声令下,双方这才将“死斗”变成“活斗”。
沈陌和陆文茵坐在末位,正好看到院中的比试。
今日比试的不过是白圭堂一些青年弟子,陆文茵看了也觉得他们的武艺水平堪忧,只能说起了热场的作用。
她冲着沈陌吐了舌头,将自己的脸凑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沈陌被她逗笑了,给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我说没什么看的吧!
陆文茵问道:“薛姐姐最后能不能赢啊?”
“今日看一看都有谁参加比试,大致能推测出来!薛姐姐家门绝学自是不凡,身兼薛何二位堂主之长,赢面还是很大的!”
“我见你每次和人较量,遇到高手,虽是不能取胜,但是也不会落败。是什么原因,你教教我吧!”
沈陌失笑道:“什么叫不能取胜啊?我有那么差劲吗?我每天被大哥逼着练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嗯,就是呢!你大哥确实很凶的。我见了也是怯怯的!是不是大哥教你了什么新奇的招式?”
“大哥平日里不会说什么,若是那里练的不好,或者不对的,直接实战教训我。所以啊,以后我练功的时候,便能注意到自己的功夫不足。武艺上不至于有些致命的缺陷,再打出自己擅长的招式,与高手过招时,勉强能过几招!”
两人说话间,上午的比试的几对眼看着要结束了。可是,就在这时,从墙外飞入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那日前来要人的梅滕、梅临新父子。
王三勤迅速出了门迎了上去,对着梅滕就是一拜,众人皆是一惊。
当他唤了声“师父”的时候,众人惊得下巴都要险些掉了下去。
人群之中立刻交头接耳地私语起来。
一人问道:“王三勤,你竟然投了卓氏坊?”
王三勤大笑道:“我师父就是这位湛渊剑梅滕,与卓氏坊无关!”
“这梅滕替卓氏坊办事!”
梅滕紧接着说:“老夫从未参与白圭堂和卓氏坊的任何事情。不过,徐兆海是我多年老友,这在江湖上众所周知,我救他出来也不为过吧!”
白圭堂躺下弟子许多人气愤地咒骂起来,若是让王三勤当了堂主,岂不是将白圭堂拱手让人!
王三勤大声道:“今日,我师父到此也和诸位江湖前辈一样,仅仅是观战。”
薛水平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堂中弟兄,今日比试是我白圭堂内部选堂主,大家静静观看比试即刻。若是有人前来闹事,我白圭堂也自是不会置之不理!”
众人的声音低了下去,院中的停下的比试也重新开始了,大家这时候眼睛都盯着比试,但是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沈陌低声对陆文茵说:“湛渊剑梅滕可在十几年前,就成名江湖了。这人昨日还和范大哥打过一场,武艺卓伦,真是不可小觑!估计除了范张两位,我们在场的,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薛姐姐?”
“若是王三勤有了他的指点,薛姐姐怕是很难取胜了!”
“那我们找范大哥和张大哥,将那王三勤的功夫研究一下,找出他的破绽,说不定……”
沈陌不由得笑了:“梅滕对那王三勤的武功了如指掌,对薛何两位前辈的功夫也多有研究。范张两位大哥学的颇为杂多,也多为实战应对自己摸索出来的,并非一门一派的功夫。若是他二人指点,就是随机应变四个字。”
很快上午的比试结束,众人面对梅滕的出现,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带着各自异样的情绪散了。
沈陌和陆文茵一路往回走,二人商议着先去看一看徐兆海。
不料刚过了月亮门,见道上躺着几个人,是白圭堂看守徐兆海的人。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知道出事了,摸了几人的鼻息,还有呼吸。
二人忙大步跨入,只见五个长相怪异之人各个手持怪异的兵刃立在院中,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岳小早。
而岳小早胸口抵着一把长剑挡着徐兆海的门口,不让这五人前进一步。
这五人显然已是和岳小早激战了一番,是毒物的较量,地上的各色毒粉铺了一层。
这结局已是显而易见,双方不相上下,这五人对战这个小姑娘没能成功。
沈陌忽然想起了江湖上传言用毒杀人于无形的星璇五子。
他不由地心中一惊,岳小早和他都懂些医术,只有陆文茵不懂得避开。
沈陌想到这里,忙取出自己的汗巾,遮住陆文茵的口鼻。
沈陌这才大声喝道:“星璇五子,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这等江湖败类,竟然到白圭堂来撒野!”
星璇老大满脸疙瘩,笑得让人难受:“原来是沈公子,我说是谁呢?白圭堂又如何,我星璇五子想去哪里,谁能拦得住?沈公子,你看看,那些看守徐兆海的白圭堂弟子都到哪里了,不过是些许毒药的事情就能解决的。”
陆文茵一看,白圭堂看守的人都不见了踪迹,怒道:“你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法害人,还说的堂而皇之!”
“这位定是陆姑娘吧!你们父母用权势杀人,江湖中人用刀剑杀人,怎地我用毒药杀人,这就不行了?”
陆文茵两颊涨红,气得叫道:“卑鄙小人,快点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