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屈雪松六点收工回来,看到她还在床上睡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伸手摸了摸程归鸢的额头,又从行李箱翻出一支温度计来,到她耳边滴了一下,没发烧。她这一番动作把程归鸢惊醒了,揉揉眼睛:“你回来了。”
“回来了。”屈雪松不无担忧地看她,“你怎么了?最近白天睡得这么沉?”
程归鸢把脸蹭到她怀里,含混的腔调说:“你不在嘛,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做。”
屈雪松摸了摸她的头发,内疚道:“是我不好。”
程归鸢不敢说话。
她晚上睡不着,尤其是在屈雪松身边的时候,一闭眼就看到屈雪松从床上起来,然后她怎么也拉不住她,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屈雪松闹钟快响的时候她就赶紧闭眼装睡,屈雪松会很快醒过来,把闹钟关掉,生怕把她吵醒了,起床之前会吻她,刷牙洗漱后也会吻她,然后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程归鸢连上午都不大能睡着,要等到快十一点,才能迷糊过去,就成了屈雪松见到的这个睡不醒的样子。
屈雪松说:“我过年有个新戏要宣传,就是和微微一起拍的那个,这部戏之后我抽几天假期出来,我们俩一起出去旅游?”
程归鸢说:“好。”
屈雪松温柔地说:“你是在m国念的书吗?那我们就去那里,你熟的话可以带我逛逛,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待过的地方。”
普通恋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欣然同意,说不定还会感动,可程归鸢不是普通恋人,她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了下去,因为视角的原因,屈雪松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指紧了紧。
屈雪松:“怎么了?”
程归鸢猛地起身,坐正了,直视着屈雪松的眼睛:“屈姐姐,我……”
屈雪松笑,扬起一边好看的眉毛,纵容地看着她:“嗯?”
“我……”程归鸢眼底生出退意,深呼吸,“我可能没有空。”
屈雪松跟着她紧张又放松了一下,笑道:“我以为什么呢,你这么大的架势,没有空就等我们俩都有空的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