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顾砚秋一眼,同手同脚地去了浴室。
一直到林阅微的背影都消失在门后,顾砚秋才用两只手手背压了压自己温度高得吓人的脸颊,她刚刚怎么会主动做出来那样的事情,现在还觉得玄幻不已。
顾砚秋呼了口气,偏了下头,看见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佛珠,想了想,轻手轻脚地下床,哪怕浴室里响起来的淋浴声完全可以将正常的脚步声压下去。
顾砚秋将佛珠放在了客厅茶几上,默念了两句佛号,刚要上楼,折返回去,从冰箱里取了两个冰袋,冰袋很管用,顾砚秋在楼下阳台又敷冰袋又吹风,头脑吹得清醒不已。
做了就做了吧,迟早要做的。
顾砚秋咬着唇瓣往楼上看了一眼,隔着垂直距离几十米的空间,她依旧不放心地把阳台门关上,给程归鸢去了个电话。
响了好一阵,电话才接起来。
程归鸢打着哈欠的声音传过来:“砚秋,什么事啊?”
顾砚秋小声道:“你睡了?”
程归鸢奇怪道:“你听起来怎么跟做贼似的?”又说,“我一条单身狗,没有夜间活动,都十一点多了,不睡还能干什么?”
顾砚秋打起了退堂鼓,道:“好,那你先睡吧。”
自己研究是一回事,找人询问这么私密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程归鸢好歹跟她一起住了那么多年,闻言更不挂电话了,饶有兴致地问道:“到底什么事啊,说呗。”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位老友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事,就是……”顾砚秋语速极快,把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
程归鸢:“什么玩意儿?”
顾砚秋:“真没什么,我就跟你说一声,我和林阅微和好了,话都说开了。”
“恭喜啊。”程归鸢笑着说,“可是这件事我今天上午就知道了。”
顾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