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信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顾砚秋嘴唇嗫嚅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如果真的做了什么的话,你可以还回来。”
林阅微:“???”
怎么还回来?
咂摸了会,终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的林阅微只能还给她一个无比复杂的表情——
你是不是傻?
没想到顾砚秋是这样的顾砚秋。
别说昨晚顾砚秋没对她做什么了,就算是做了什么,那也肯定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还回去是个什么操作?这东西还能跟巴掌似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这样就扯平了?
要真说有点什么,昨晚上确实也扯平了。
她这么看着她,顾砚秋越发觉得林阅微的眼神有深意。自动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昨夜她借梦游行好色之事,林阅微无奈之下只好忍受的画面,一时又是忐忑又是内疚。忐忑的是她是不是梦游吐真言,内疚的是不该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占了林阅微的便宜。
林阅微哪知道她想了那么多,她以为顾砚秋读懂了她的眼神,顾砚秋也自以为读懂了她的眼神,两人的实际想法南辕北辙。
林阅微不想提昨晚的事,顾砚秋以为她是将此当作伤心事,抑或是顾及她的面子,想轻轻揭过,一时心情更为五味杂陈,暗想自己迟早要想个法子补偿回去。
于是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
林阅微又想起今天张医生说的那个让人和顾砚秋住在一起,晚上随时叫醒她的事情,清咳了一声,说:“你在本地还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可以和你同住一张床的那种。”
顾砚秋摇了摇头。
林阅微便有点开心,同时又鄙夷自己的小心思,担心道:“那你晚上再梦游怎么办?也没个人看着你。”
“没事的,我一般都是在客厅坐会儿,最多睡在楼下。”
“万一有一天就开门出去了呢?”林阅微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查过梦游症的资料,千奇百怪的人都有,有严重的梦游走到大马路上去,被车撞的,一睡不醒就变成真的一睡不醒了,林阅微后半夜基本上都处于想象顾砚秋各种各样的严重梦游中,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能睡着才怪。
顾砚秋已经从她这一句话中听懂了之后的,为她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担忧略略心喜,说:“我可以继续用绳子绑着自己,没事的。”
“你用绳子绑自己,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嗯?”林阅微发誓她听到了对方语气的笑意,一言难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