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腕上的划痕并不深,所以血流了一会儿便凝固了,手腕上留有难看血腥的血块儿,鼻尖萦绕着血液的腥味。
颜其琛很自然的就从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给自己的手腕消毒,上药。
他一直都有自残的习惯,在很久以前这种习惯便有了,只有疼痛和流血才能让他如猛兽一般咆哮着想要挣脱牢笼的心安静一点儿。
在没有遇见江舒之前,他用小刀划出伤口比这更深,血流的更多。因为有江舒在,怕吓着她,他才留了几分的力道。
他熟练的包扎伤口,脸上泛起了红晕,嘴角勾起了一抹病态的微笑,眼底竟是疯狂,他凑近手腕上的划伤,有种血腥和药膏额味道在鼻腔蔓延。
“阿舒,这是为你划下的第一道伤,以后你每让我伤心一次我就划一道,等以后,我再慢慢的数,让你看见,你让我有多伤心。不过,你别怕,我不怪你,我爱你。这伤就是证据。”他在昏暗的书房里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气氛更加的怪诞起来。
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以后,颜其琛走向窗口,拉开了窗帘,阳光涌进来了,冲淡里房内的压抑,颜其琛认真的将书桌上的血液都收拾干净了,不留一点儿痕迹。
可不能吓到,我的阿舒呀。
恰逢其时颜亦打来了电话,他已经调查清楚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其琛的脸色也跟着颜亦的陈述越来越难看,几乎要滴出墨来了。心里的猛兽咆哮着,让他把那些胆敢伤害他精心守护的珍宝的人都撕碎。
其他人都是跳梁小丑,颜慕远这个监护人首当其冲的要为阿舒的伤心负责,颜其琛下了命令,让人把颜慕远拖到巷子里打一顿,然后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查封了,他的工作也得停了。
这还是看在他与他有血缘关系网开一面的结果,不然那颜慕远只会更惨。
马家自然是天凉王破,海市最好再没马家这一家族。马文斌嘛,送到局子里减减肥,蛮好的。
至于江家,整一整,也别太惨,但也不要让他们家好过,之后再看阿舒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