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粮草(2 / 2)

月光下的尸体瞪大了眼睛,却再没了半分生气,莫将军派来的人早做好了准备,将他们的尸体堆放好,只等一会带回去,免得让人发现了。这里,可不是火化尸体的好地方。

楚一墨手持银枪立于月光之下,面容说不出的冷酷。像极了黑夜里的杀神!悄无声息的可以取了人的性命。

有人递上了宝剑,跪下道“卑职见过楚将军!”

楚一墨接过宝剑,道:“你带上这些人换了他们的衣服。”

将士们听令,不到一刻钟换完了衣服,就听楚一墨继续道“随我去哈日图的驻地,一队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另一队随我去偷尸体!”

没错,这才是楚一墨的真正目的。哈日图长子布和今日死在他的手下,此刻尸体应该还在大营当中。对草原人来说,没有什么事儿比侮辱尸体更加严重。哈日图也必定忍不下这口气。

莫将军派来的人都是精英,从来都是只听命令不问原因。办事效率极高。能把他们派来协助楚一墨,也是对他的信任。

领这一队精兵深入哈日图驻地,兵分两路。其中一路人马按照楚一墨的吩咐,先隐藏起来,等信号。另一队七拐八绕的到了安置布和的帐篷里。

身为哈日图长子,哪怕是在战争中死去,也不能委屈了他,是以布和的身上挂满了饰品,什么牛骨刀之类的。楚一墨看着他满意的笑了,这样,才最容易让人认出来!

让人扛起来尸体,拿布裹了。楚一墨下令放火,那边接到了信号,立马点燃了粮草,迅速撤离!

火光一现,东草原的勇士都跑过去救火,刚好给了楚一墨逃跑的机会,一队人扛着尸体跑出了大营,几乎可以说是非常顺利!

出了警戒范围,楚一墨让人把尸体留下,看着将士们手中拿的大刀,下命令“朝我肩膀上,砍一刀!”

将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小将走了出来,抡圆了大刀砍了过去!

楚一墨咬牙忍耐,看着血喷涌而出,浸透了整片衣服。

“回去吧!”

“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因为他们心中都已经明白了。这位将军为了胜利已经不择手段。也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和关怀。

楚一墨拿布条粗粗的在胳膊上缠了一圈,带着尸体一路赶了回去。

胳膊上的伤看着很严重,但是根本没有伤及要害。不过是疼得厉害,以及血多的吓人。楚一墨回到了自家驻地,明明身上还有力气,却还是倒了下去。

“快来人,阿尔木回来了!”巡逻的人立马发现了他,看着他满身血迹,连忙叫人。

其木格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看着满身是血的丈夫,眼泪汪汪的上前扶他“阿尔木!阿尔木!你怎么了?”

巴雅尔看看他,在看看他身边的尸体,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楚一墨苍白无力的苦笑“是我的错,没看好他们。原本是烧了粮草打算离开的,谁知有两个人偷偷跑去扛了布和的尸体出来。被人发现了。我领着他们一番苦战,到底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才……”

说到这,楚一墨更是自责“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意领罚!”

其木格心疼不已“怎么是你的错!都是他们,好好的偷什么尸体,当真是丢人!”

巴雅尔叹了一口气“先扶他进去疗伤吧!”

说到底,还是手下人不够得力,不然哪里会闹成这个结果。不过,总归是有了些收获。

巴雅尔将首领们聚到一起连夜商议,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楚一墨知道的是,为了夺得战争的胜利,也为了不让西草原的勇士们成为俘虏。巴雅尔首领必定会出卖自己的良知。

如楚一墨所料,第二日出战,当着两方大军的面,巴雅尔亲自点燃了布和的尸体,彻底引爆了哈日图的怒火。没了战无不胜的楚一墨。东西草原各又派了勇士出战!

草原平和多年,这些勇士们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家人打起来,所以哪怕个个英勇无敌,也架不住对对方的招数太过了解。

一天的战役下来,双方损失惨重,只得暂时休战。

其木格正小心的给夫君喂汤“慢一点,小心烫到。”

楚一墨皱着眉头道“也不知现在打的如何?我哪里喝的下?”

其木格心疼地看着他“你已经出了最大的努力了,总不能事事全让你一人做了。你如今重伤未愈,还是先养好身体最要紧。”

“其木格,你不懂。看到你的两个哥哥惨死,我的心中比谁都要难过。我并不是很愿意打仗,可哈日图着实欺人太甚!”

其木格拉过他的手,道“你知道吗?以前哈日图并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权利真的能让人蒙了心眼。他坐上了大君的位置,便想一直坐下去。阿尔木,我真的很怕,怕有一天,父亲也会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不会的。”楚一墨深情的看着她“我们不是为了战争而生,我们不会变成和他一样没有人性的畜生。”

“嗯。”其木格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刻她有些忍耐不住的想将这件事说出口了。她想看到,阿尔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样子。

“其实,有件事……”

其木格话还没说完,白音突然闯了进来“不好了,其木格你快去看看!巴雅尔首领晕倒了!”

“什么?”其木格一下子站了起来“我马上去!”

巴雅尔晕倒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自己。阿尔木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过去!”

“可是?”

看到她担心的目光,楚一墨笑了笑“别怕,有我在呢。我陪着你!”

其木格感动的点头,连忙扶着他慢慢走了出去。目睹了全程的白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以前总以为其木格是属于他的姑娘。可现在看来,其木格从没有属于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