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还好吗?”
这句话,传入京子的耳中的那一瞬间,京子竟是有了流泪的冲动。
这一刻里,京子多想大声的喊一句。
“一点都不好!”
的确一点都不好。
才刚和罗真有了关系缓和的迹象,罗真就成为了咒术犯罪者,直接销声匿迹了。
连夏目都离开了,让京子宛如一下子变成了自己一人了一般,即使能够回到阴阳塾中,亦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这一年半里,京子就只有孤独、思念以及哀伤,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个信念在支撑。
那,便是要找到罗真,再见罗真一次。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看着那熟悉的相貌,再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京子真的很想哭。
可京子还是忍住了。
因为...
“他们...?”
京子终于注意到了天台上的状况,面色陡变。
只见,在站在天台中央的罗真的身周,一切都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不说,还有一个个阴阳师都或惊恐或绝望的被冰冻在了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又是那么的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京子甚至在其中看到了木暮禅次郎、弓削麻里、山城焦人乃至是被誉为当代最强的阴阳师的宫地盘夫,看着他们化作冰雕的被冰冻,完全动弹不得的模样,心中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放心。”罗真立即如此说道:“北斗只是把他们冻了起来而已,或许对身体有点影响,但并不碍事。”
一句话,让京子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只是,那与其说是在放心在场的阴阳师们没事,不如说是在放心罗真并没有大开杀戒。
京子就不想看到罗真真的大开杀戒,变成邪恶的咒术犯罪者的模样。
虽然,罗真现在已经是咒术犯罪者了。
想到这里,京子咬住了嘴唇。
“你这一年半里到底去了哪了?”
京子便低声这么问了。
“还能去哪啊?”罗真耸了耸肩,道:“为了躲避阴阳厅的追捕,到处乱跑呗。”
这话,当然是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部分自然是指到处乱跑。
假的部分则是指躲避阴阳厅的追捕。
对于阴阳厅的追捕,罗真还真没担心过,更没怕过。
所以,罗真可不是为了躲避阴阳厅的追捕才到处乱跑的。
但这句话听在京子的耳中就不同了。
“你真的变成咒术犯罪者了吗?”京子紧紧的注视着罗真,道:“你真的染指了禁忌吗?”
这是阴阳厅对外的说法。
由于现代的〈阴阳术〉是以〈泛式阴阳术〉为主,而〈泛式阴阳术〉则主张世间没有灵魂的存在,更没有神灵的存在,一切灵体以及神灵都只是灵气的一种形态,相当于动态的灵灾,让〈泛式阴阳术〉彻底摒除了宗教信仰的要素,因此,罗真进行了降神仪式的事情,其实,只有阴阳厅中的一部分高层才知晓。
至于世人们则只知道罗真染指了禁忌,触及了禁忌的仪式,甚至成功的实现了它,方才遭到阴阳厅的逮捕,最后却大闹阴阳厅,逃之夭夭,成为了特级的通缉犯,其余的一概不知。
京子也是一样,只知道罗真触及了禁忌的仪式,却根本不知道罗真做了什么。
为此,京子才想向罗真问清楚,甚至认为他很有可能是被污蔑的也说不定。
可惜...
“如果以现代咒术的标准来看的话,我的确触犯了你们口中的禁忌。”
罗真坦然的回答,打破了京子心中所有的侥幸心理。
罗真就的的确确是触及了禁忌,并不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