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抓你?”这个元老尴尬地笑了笑,“谁说要抓你了?我是张涛,警察总部副指挥,特地带人来接刘先生去化工厂参加落成典礼的!”张涛此时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来抓刘明远的了。
事实上误会就是这么简单,不由得心急如焚,要说起来原本剪彩仪式就是定在上午十点,可是这都快九点了,参加剪彩的土著执委什么的都来了一大半了,偏偏这个大股东刘明远,可是偏偏久等不到。石力在化工厂门口左等不到有等不到,不由得心急如焚。旧时空有句话叫做“有困难找警察”,石力虽然说穿越了,但是还是把这个宣传语贯彻了,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警察总部。接电话的正是值班的谭炼,谭炼自然不可能去接刘明远,沈彬又在化工厂附近维持秩序,只好又手机打到张涛那里让他带几个警察开两辆警用劳斯莱斯去刘家寨接刘明远。
这种动用警察力量办老百姓的事情元老院并没有先例,但是这事情可是执委到场的“政治任务”,难得休息的张涛也别无选择,只好回了总部带了三个正在执勤的警察开了两辆车前往刘家寨去了。
随着现在东方港的交通开始向整个安允和占城辐射开去,劳斯莱斯在产量在稳步提升的同时造价也因为大批量生产而在下降,许多土著地主都能够轻松支付地起这样的购车费用,就算是很多以前当长短工的土著或者归化民也通过高德银行的分期贷款购车成功,如今整个东方港外的几条四车道的道路都被挤得满满的。这些土著们没有交通规则的概念,就连行车靠右都不一定能记住,现在的牛公交都经常被堵在路上,这群土著们开车讲究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城外最久的一次堵车三公里长,为此还发生了斗殴,等到警察赶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已经有十七八人受伤,一人被打死。
不过好在这些人倒还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对于警用劳斯莱斯响着警铃声疾驰而来还是有点发悚的,因此张涛也只能选择警铃大作带着两台车就往外冲,惹得一路的土著们鸡飞狗跳地让道,这才让两辆警车顺畅地开了出去。土著们虽然不知道这两辆警车疾驰而出是为什么,但是都知道警车如果没有大任务是不会响着警铃行驶的,因此在他们潜意识里这车肯定是去抓人的。
基于同样理由,站在刘家寨寨墙上眺望的乡勇也是这么想的,髡人的警车疾驰而来,想必就是来抓人的,抓谁呢?这还用说?肯定是来抓以前带兵攻打东方港的刘老爷的啊,就算是张涛下的车来说明了是请刘明远去东方港参加剪彩也没人相信,人家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剪彩。虽说乡勇们觉得张涛是来抓刘老爷的,但是却没人敢阻拦髡人,髡人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和蔼表情,就连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不是笑里藏刀?于是正面就想办法拖住这个好说话的髡贼,暗地里叫人去通知老爷快逃。
张涛是越来越急,剪彩是上午十点,可是现在已经是九点二十了,等下接到刘明远还得赶紧往回赶才能赶到工业区,被拖延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收起了笑容,对着刘家往里就冲。这帮家丁拖延归拖延,谁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髡贼直接就冲进了禁止男人进入的内院而束手无策。
等到听得张涛的解说,刘明远的脸上也很精彩,“这事……?老夫并无知晓啊!”不过元老院如果要收拾自己,肯定用不着派警察来,更何况女儿现在还有几天就要嫁给这帮海贼的执委了,想必也还是有点面子的,毕竟这个张涛脸上还带着笑容呢。于是刘明远干脆整了整衣冠,站起身来,冲张涛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张先生带路。”
刘丽婷有点担心,连忙提起了自己的小坤包跟了上来,“张元老,请等一下,我也去。”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公主裙”,这种“公主裙”已经进入第二代,自从上次试制生产那种连衣裙之后市场反馈回来的结果让雪漫无可奈何,尽管在雪漫的理念中这些连衣裙的下摆已经长得不能再长,袖子也长到不能再长了,偏偏买了衣服的女子回家后基本上都会自己动手把袖子和裙子下摆延长,就连经常和女元老们打交道互称姐妹的阮姱也不例外。因此根据这次反馈,雪漫的第二批公主裙只好做了改进,改成了这种长袖长裙的“公主裙”。这条公主裙还不是一般的普通裙子,而是雪漫亲自给她测量了身材亲自动手制作的定制限量版元老特供公主裙,是女元老们商量了送给刘丽婷的礼物,想让她在婚礼当天穿的,因此颜色是独一无二的粉红色,区别于城内服装市场上销售的天蓝色、黑色与大红色的连衣裙。此时这条公主裙完美地衬托了刘丽婷的身材,让张涛都不由得呆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不该那么早结婚娶了何莎莎,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娶了何莎莎,大舅子何滚龙参加穿越这事情肯定也不可能带他,顿时就有一种选择一棵树和一片森林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想到这里,只能暗骂了孙文彬两声色鬼之外,低着头带着父女二人走了出来。
走出门来,门外站着三四十个人,除了六七个家丁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仆妇侍女,此时见到那个髡人元老带着老爷小姐出来,顿时都是一片嚎啕大哭,有的上来抱住了了小姐,有的忙不迭地跪在张涛面前,“大人!大人!放过我们家老爷吧!”“就是!老爷当时是受安允县令委派的,不是老爷自己想去的!”“大人!我们愿意卖身为奴,只要大人放了我们家老爷一条生路……”
张涛给雷了个内嫩外焦的,这都算哪门子事情啊?不由得一时间哭笑不得,正待说话,就见刘明远咳嗽了一声。这些仆佣家丁们连忙收声,刚才还嘈杂得如同菜市场的大门口顿时鸦雀无声。“诸位不要心慌,我刘明远只是随张元老去东方港一行,许是婚事一类事情罢了,不用担心,刘某去去便回,你等在寨里安心等待,不需慌乱。”
正说话间,一个家丁头目忽然拿着几封信跑了过来,“老爷老爷!有您的书信!”
刘明远一头雾水,自己在安允之外早已没有了远亲,生意又只是在这安允境内,又有什么人会给自己写信?连忙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