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闹哪样?”武文山不由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些家伙,这是在打仗啊,你们这还有一点打仗的样子吗?
“花哥死啦!”突然不知道是那个土匪神经质地喊了一嗓子,后面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土匪们就炸了窝,一时间纷纷扭头就往后跑。因为沿途缓坡上到处都是尸体,许多土匪被这些尸体绊倒,然后又遭到自己人踩踏而死,很快就只剩下了这十三个陆军士兵和那个依旧在单挑的土匪头,再就是地上还在翻滚尖叫的几个土匪头目。
趁着那个土匪头被旁边的溃逃一分神,挥舞着刺刀枪的士兵直接把这个土匪头放倒在地。十三个人看着逃到树林中去的土匪们哭笑不得,竟然打仗还能有打成如此儿戏一般,真是想想也要醉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六路眼都快气炸肺了,竟然几百号人上前连一个髡兵都没打死,这算是什么事情?而且眼下各个旗下土匪中所有的小头目要不就是被髡兵刺死当场,要不就是喝了髡贼的毒酒现在在缓坡上翻滚,奄奄一息。等听了手下人的汇报,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抄起宝刀砍翻了几个闻到有酒味的手下。
“这里在打仗,你们竟然还有胆子去找敌人要酒喝?喝了毒酒的死了就死了,没喝到毒酒的也给我杀了!”六路眼怒发冲冠,真的头发头竖了起来,他用刀指着小丘上,“最后一次,他们死或者你们死!军法队!把他们赶上去!”
土匪们顿时一片哀鸿,现在他们已经锐气尽失,武器又大都留在了缓坡上,现在虽然还有乱哄哄的好几百号人,可是谁也不敢冲在前面。
军法队可丝毫不客气,直接拿起武器把最后面的几个人砍翻在地,又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向着人群前面丢。这个动作把土匪们都吓坏了,也帮他们下定了决心,反正不打也是死,打最多也是死,不如就拼了。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一齐再次发出“杀髡贼”的怒吼,向着缓坡上冲锋而去。
武文山看到土匪们又一次冲了过来,和身边战友们对视一眼,“这下可真是最后之战了,溪山见。”正打算冲出去时,却见身后冲出来两个人,光着上身,整个头几乎都是漆黑,只露出眼睛和牙齿还有些许白色,手中各提着一个同样黑漆漆的布包,里面装着满满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着实把十三个人吓了一跳,“什么人?”
“是我是我!我是二班的!”说话的人也来不及解释,手中提着的由衣服包裹着的东西就直直对着缓坡下抛去。无论是土匪还是武文山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只见这两包衣服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缓坡上,啪的一声展开来,里面黑漆漆的膏状物立刻就往外四溅开去。
“这是干什么?”武文山弄明白了这肯定是自己人,虽然还没认出来是谁,但是丢两包油过去是什么意思?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出一种略带点刺激性的气味,这些膏状的油顺着缓坡正向下慢慢流去,很快就流到了坡底。
“快去点火!”丢衣服的人大声喊道,“这油能烧的!”
武文山顿时就明白了,连忙掏出军用火柴就冲上去,这刚刚擦燃火柴,还没放到油上,就见一股蓝色的火苗从空中突兀地冒出来,舔舐了一下火柴上的火焰,接着就“轰”的一下扑到了地上还在向下流淌的油膏中去了。
燃烧如同爆炸一般爆燃起来,冲击波把武文山推得横飞了出去,直接抛上了小丘。不过武文山运气不错,摔在一丛灌木上,除了刮破了几处衣服之外,倒是连皮都没破,唯独头发眉毛被燎了一大块。他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就问那两个黑兵,“你们从哪里找到这些油的?”
“就在山下,我们两个被从山顶打得滚落下来,正落在一处泥潭中,泥潭中心正有这么一处油池,里面有许多这样的油,我们选了些膏状的带了来,这种油的燃烧很猛烈,应该可以籍此阻挡土匪的攻势。”
“干得好!”武文山扭头望着缓坡上的熊熊烈火,上空升腾起的黑烟,以及远处缓坡下被烧的鬼哭狼嚎的土匪们,对他们两人说道,“如果我们这次不会进溪山,我肯定会给你们两人请功!”说罢,他转过头望着其他还在发愣的士兵们。“快去,我们还去多弄些这样的猛火油来,别让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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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力好不容易才把电动机的电路安装好,现在经过了初级的调试。蚊式战机现在已经停在了跑道上,几个机械口的元老正在带领着徒弟们对整体进行检查。时不时还轻轻敲了敲某些连接部件,确信是不是足够稳固。这架蚊式飞机的右侧机身上安装了一门1628舰载机枪,搭载了一千发机枪子弹,在盘旋时可以用于射击右侧的目标。另外还携带了十颗增加了预制破片的烟花以及二十枚手雷。此外飞机上还携带了一台大功率电台,用于和东方港进行无线电联系。至于飞机的仪表,大多都是拆自袁振力自己的那台轻型飞机,此时那架飞机已经只剩下空壳了,就连太阳能发电板都已经被拆卸下来,送到了计委仓库进行储存。
在做完了最后的检测后,负责检测的元老们纷纷对前面的起飞控制员竖起了大拇指。很快袁振力就看到起飞控制员双手向上转起圈来,这是启动发动机的指令,于是打开了电动机的供电开关。螺旋桨立刻高速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