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肖明伟带着人在俘虏营倒了那箱财宝之后,俘虏营里就开始了鬼哭狼嚎,不开眼的高级船员们还试图螳臂挡车,但是被飞快的碾压了。开玩笑,被几百个水手暴打的结局自然只有一个,非死即重伤。开眼的算是好一点,最多是鼻青脸肿耳鸣不已,要是平时和水手关系还不错的,连忙跟群众们打成一片,其中甚至还有一个领航员直接带领了一个七八十名水手的小团体公然喊出了“打倒压迫水手的特权阶级”口号。
杨铭焕不由得苦笑着看着这几天来俘虏营里的各种精彩表演,俘虏营里天天开批斗大会,每天中间高台上都有新的人被戴着尖顶高帽,脖子上挂着牌子在那里做喷气式。天天都有新的横幅挂出来,一开始还是迈德诺人的语言,七扭八歪的还看不明白。慢慢的几天下来,上面开始出现的就是中文了,什么“打倒权贵”、“消除压迫”、“人人平等”、“劳动光荣”、“劳有所得”……当今天一条红色的条幅上打出“翻身奴隶把家当”的字样时杨铭焕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这是咱们的人在里面折腾的吧?”办公桌后的杨铭焕不由苦笑着问杜彦德。
杜彦德瞥了一眼俘虏营里的条幅,闷笑了一下,“没有啊,这是他们自发的举动。”
“自发?”杨铭焕摇了摇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这条幅上是中文也就算了,还都他喵的是简体中文,我们的文化课程就算教的再快,这帮海上的渣滓也不可能学得这么快吧?”
一旁的张元笑了起来,“我就说百密一疏吧。”
杜彦德无语,“这是我批准的,你要是让这帮水手去搞阶级斗争根本就不可能,他们上前去把这些高级船员打死没问题,要斗倒他们根本没戏,只好在水手里面掺沙子。要知道这些水手来自哪里的都有,所以掺我们的人进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有必要搞这么大吗?”杨铭焕有点奇怪了,“你们不是要用这些高级船员吗?这么搞不是把他们往远处逼么?水手我们能要得了多少?一条俘虏的战舰上也只需要最多四五百水手吧?”
“第一,本时空的水手都绝对是人渣,也许其中有一些被绑架来的,但是都活不长,能活下来的肯定都是人渣了。让这些人渣毫无代价地加入我们?我不信任他们。”杜彦德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让他们打死两个自己的上级,他们就算想回头也无路可跑,只能跟着我们走。”
“你这意思我明白,可是这”杨铭焕不由指了指外面那条“翻身奴隶把家当”的条幅,“这条幅也要不少钱吧?”
此时几个积极分子正冲上台来一脚把其中一个喷气式一脚踢下高台,下面的愤怒群众们则冲上前去拳打脚踢。“要是这些人慢慢的拉拢了人心,一家独大了怎么办?”
杜彦德轻笑了一声,指着外面的那几个积极分子,“这些都是我们新组建的情报机关人员,在我们的授意下做的这些事,他们对于我们元老院的忠诚是通过审查考核的。另外,你以为那些戴高帽的家伙真的都是高级船员吗?”
张元愣了一下,连忙放眼望去,这一排高帽子中间颇有不少是穿着破破烂烂水手服的家伙,明显只是普通水手。“这是怎么的?”
“很简单,我们不会放任那些危害或者可能危害元老院统治地位的人一家独大,只要他们开始露出想要拉山头的端倪时,我们在里面的人就会向我们报告,通过我们的审批后就会被拉下马来扣上帽子批斗,要是没死就直接送劳动营。”
“这不是……斗地主吗?”杨铭焕相当无语。
“这啊……哈哈,”杜彦德笑了笑,“打土豪三反五反镇反四清啥的这才开了个头呢。”
“开头就能闹成这样?真是这么闹的话,那些高级船员还不得都挂了啊?”张元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
杜彦德摇了摇头,“这就是第二件事了,高级船员也有等级的,我们通过审讯高级船员和一些有威望的水手,又通过情报机关的内应在里面搜集的情报,已经列了一个单子,被折腾得最狠的只是那些民愤比较大,或者就是没有什么技能的嫡系。那些需要保留下来的特殊技能者和几个船长这时候都只是走走过场,在高台上面陪太子念书而已。”
“这样他们就会听话了?”杨铭焕不由得反问道。
“现在不会,”杜彦德再次摇了摇头,“他们要听话就要等到批斗完成后的改造了。”
正在这时,一批水手举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牌子大声喊了起来,接着和在场内的另外一群水手争吵起来,双方似乎都在称自己是什么。
杨铭焕不由得好奇地凑到窗,双方都是以“革命解放派”和“杨铭焕思想捍卫者”自居,把个杨铭焕雷了个内嫩外焦,“我去,我哪里有什么思想?我说他们怎么想到这个词的?太过火了吧?”
“这个,他们自由发挥吧?”杜彦德也雷得不轻,不过看着台上得意地坐在那里的肖明伟,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的杰作。他唯一郁闷的是,怎么不说杜彦德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