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射击!”薛子良快要气死了,今天除了在炮兵阵地上外怕是还没有遇到如此之大的伤亡,更让他觉得愤怒地是这居然是平时自己丝毫看不上眼的三眼铳!
士兵们纷纷瞄准了刚才开枪的窗口,打了一排枪,只听得窗口里传出几句惨叫,但是依然有羽箭从里面往外飞出,而且紧跟着冲上去的陆战队员又有一个中了三眼铳倒地。
射击阵地到窗口的位置足有六十多米,又仅有一座一米多宽的木桥连接,陆战队此时既无法压制,又不能投掷手榴弹,毕竟最近的伤员距离那个窗口不过五米左右的距离,万一被弹回来可就是伤员吃手榴弹了。
不过这倒没成为太大的难题,陆战队既然属于海军,需要游泳的训练自然就不少,在一排密集射击掩护下,二排派了一个班的队员从桥的另一面武装泅渡而过。这些队员们上了岸后也不吭声,只是倒空了枪管里的水,然后装上了刺刀,接着端着步枪大喊着:“陆战队永远忠诚!”就直接冲向了最近的窗口。
一楼只剩下几个受伤的家丁,尽管他们此时都是杀红了眼与海贼不死不休,但是在精于搏杀的陆战队员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两个回合之内就被刺刀全部捅死。为了防止再遇到狭窄区域遭受三眼铳的射击,陆战队员们没有选择从楼梯登上二楼,而是通过搭人梯爬上了二楼的屋檐,接着从窗口进入了二楼,出乎意料的是二楼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薛子良已经赶了上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防刺服,左手指挥刀右手手枪地带着队就往三楼冲。不过冲上三楼的他被上面的情形吓了一跳,天花板的横梁上用白布挂着几个人,从衣着上看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薛子良是个普世价值观充斥大脑的现代人,此时看到有孩子挂在房梁上,不由得连忙上前用指挥刀割断了白布把人都放了下来。两旁的士兵倒是不以为意,直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就冲上了四楼。
薛子良对于战斗会怎么样丝毫不在意,信仰基督教的他面前只是两个孩子和一个女人,自杀在无论哪个宗教里面都是最重的罪,有的甚至比杀人还重。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带队突袭导致有人为此而自杀。
不过他探了探鼻息,女人和比较大一点的孩子都没什么事情,尚有微弱的呼吸。只是最小的孩子,看起来不过六岁,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二话不说,直接开始给孩子做起了人工呼吸。就连上面下来了两个士兵向他进行报告他也没有在意。
报告的两个士兵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连长此时正嘴对嘴地给这个脸色已经发紫的男孩子吹起,然后又双手在男孩子的胸口有节奏的按压着,按了几下又吹起气来。
一个士兵走过来蹲在薛子良旁边,悄声说道:“连长,这孩子没救了,算了吧。”
薛子良横着眼睛望了他一眼,“生命是最可贵的,我不会让孩子死在我面前而无动于衷!”说着继续做着人工呼吸。
一旁的士兵都提着步枪围观在抢救现场旁边,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孩子肯定没救了!”
“就是,这么小的孩子,在上面吊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死了,首长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肯定是文家的狗崽子,首长干嘛要救文家的狗崽子呢?”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只见孩子忽然深吸一口气哭出声来。薛子良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此时围观的士兵突然间轰动了,首长这是有法力啊!这孩子都已经是必死了,居然还给救了回来。一直到几年后,陆战队里都还在流传薛首长有掌握生死能力的传言,后来愈演愈烈,从此以后,薛子良就冒出了个莫名其妙的外号——阎王敌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