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觉得惊异,纷纷涌出帅帐抬头望向天空,果然有一只巨大的白鸟盘旋在南面不远处的空中,看高度大概是距离地面几十丈的距离。由于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近视眼,几乎所有的人都抬头看见了怪鸟的头上两个眼眶中竟然有两个人头。这就是说这鸟根本就是有人在驾驭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驾驭飞鸟呢?
“下面那个帐篷,快看!”何滚龙突然指着营地中央帐篷附近大声喊道,“那些人穿得衣服明显比旁边人的好很多!肯定是当官的。”
没错,这些首领与参谋身边站着大量的侍从,参谋们身上穿着与蛮兵截然不同的服饰,有点类似于军服,而那些首领们一个个如同土豪一般身上披金戴银,就连铠甲都是金灿灿的,大概根本就是由黄金打造的。
袁振力看到何滚龙把手枪掏了出来,知道他是打算往那里打上几枪,连忙把自己的格洛克也递了过去,“帮我也打上几枪,千万要打中啊!”何滚龙开心地接过来,放在仪表盘上,把自己的手枪上膛然后打开保险,接着冲袁振力点了点头。
飞机此时对着帅帐方向一低头俯冲了下去。首领们此时完全不明白这个人驾驭的大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他们冲过来,于是连忙转头望向身边这些见多识广的参谋们,但是参谋们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即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些人驾驭的大鸟,同样全然不知道这大鸟为什么对着自己的方向俯冲过来,也都转头望向身边的首领们,一时间两方都面面相觑。
正在此时,大鸟身上突然传来一阵爆响,只见旁边众星捧月般围着这些参谋和首领的卫兵忽然倒下了好几个,有的脑袋突然爆了开来,有的胸口突然冒出血花,还有的突然倒在地上抱住腿脚这些部位大声哀嚎起来。唯独首领和参谋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此时被这些伤员的鲜血溅满了一身,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这武器也未免太超出他们的认知了。参谋们倒是知道火器这种东西,但是往往火器发威不是喷出火舌就是喷出浓厚的硝烟,对面这大鸟上的响声与火器很类似,却截然没有火舌与硝烟,那这又是什么武器呢?
旁边的士兵没有时间呆立看热闹,他们一见到血花四溅,就知道是遭到了袭击,连忙推着首领和参谋们往帅帐里去,虽然被保护着因为处于一种迷离状态,但是还是在两分钟里被这些士兵连拖带拽地拥入了帅帐里。
怪鸟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次俯冲了过来,对着帅帐又啪啪啪的一阵爆响。帐篷上明显被一些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一块一块的地方,里面又有很多人跑了出来,有两个穿着金甲的人被抬着跑了出来。何滚龙此时已经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只好由袁振力驾驶着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向着北面返航了。
没有中弹的首领一听说怪鸟远去了,连忙跑出营帐对着怪鸟的身影跪下拜了好几下,感谢怪鸟不杀之恩。旁边的士兵们看到首领跪下来,也连忙跪了下来向着北面拜了起来,接着就是身边在行军的士兵,如同一股波浪一般,到了最后,后面的士兵也不管前面为什么跪拜,连忙普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北面拜了起来。那些丁口们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该拜还是该继续走,原地都愣在当场,不久第一个跪下去的就出现了,接着所有的丁口也都跪了下来,几个脱力的丁口噗通一声撞在地上当场就死去了。
图利曼此时也蒙头蒙脑的磕了几个头算是跪拜了之后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进,他那件仅有的铁盔交给了自己的丫鬟抱着,自己只提着自己的武器,跟着部队向前行走着,不时还伸手在丫鬟光着的身上摸几下,他很享受这种女人的尖叫声。
就在图利曼享受自己丫鬟的惊叫声的同时,钟斌正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在他的前座船上巡视。他很不习惯自己的这身军装,下面蓝色的裤子也就算了,上面的衣服居然是全白色的,头上还戴着个同样白色的大盖帽。他刚刚领到这身衣服的时候觉得这衣服肯定要天天洗了,不过上船的当天他就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觉得这条自己在上面呆了三四年的船不是自己的。
登上甲板后他就直接惊异地看着甲板上的一切,首先甲板上干干净净的,被打磨得几乎快要反照出人影来了,但是还是有四五个穿着蓝白条纹上衣的海兵正跪在甲板上用一块粗糙的石头在打磨甲板,在一旁的海兵用抹布仔细地擦洗着甲板,擦完了就在一旁的水桶里仔细地清洗抹布。他从来没有上过这么一条干净的船,这简直也太干净了,简直都不好意思下脚;接着他就发现桅杆和船帆附近的缆绳不再像以前一样胡乱地堆放在一起,而是整齐地绕成圈挂在固定的地方,整齐有序,还有人在挂缆绳的地方用白色的漆写着所挂的缆绳用途,这样就算再乱也不会发生放错缆绳的状况了;他来到尾楼上发现了新状况,以前的舵杆不见了,只有一个巨大的盘子在尾楼顶上竖着,他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这个盘子,感觉很灵活,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是舵轮!”旁边传来的声音让他吓了一大跳,身边是一个同样穿着白衣蓝裤军服戴着大盖帽的人,不过看他脸上充满自信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是个首长。钟斌在劳动营里呆了几个月,相当投入地参与劳动改造,最后被元老院进行了赦免,让他以有技术的归化民身份参加了元老院海军,又回到了他曾经指挥过的那条福船上。
面前这个元老笑着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杨俊博,欢迎你,钟斌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