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道:“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那矮小老者怒道:“谅你也不配问我师兄弟的名号。”俯下身来,伸手便去抱鲜于通。
慕容燕掌力虚拍,将他逼退一步,冷冷地道:“他周身是毒,只须沾上一点,便和他一般无异。阁下还是小心些吧!”
那矮小老者一怔,只吓得全身皆颤,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杀我……快杀我……白远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人众一齐大惊。矮老者问道:“白远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大声惨叫,同时不住地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咽喉。又叫:“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远的鬼魂当真到了身前。华山派中识得白远的,更为惊惧。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鲜于通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不能抵挡,被他一刀砍下了半个脑袋。
那矮老者向慕容燕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远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
慕容燕还礼,道:“此事也是巧合,当不得二位谢。”
矮老者举刀虚砍,厉声喝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高老者拾回单刀,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慕容燕道:“华山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偶尔出一个败类,不碍贵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门派均在所难免,两位又何必耿耿于怀?”
高老者道:“依你说是不碍的?”
慕容燕道:“不碍的。”
高老者道:“师哥,这小子既说这是不碍的,咱们就算了吧!”
矮老者厉声道:“住口!华山派今日倘若胜不得这小子,咱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
高老者道:“好!喂,小子,咱们可要两个打你一个了。你如觉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认输了事。”
慕容燕道:“两个打我一个,那也没什么,但倘若你们输了,可不能再跟明教为难。”
高老者大喜,大声道:“咱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一套两仪刀法,变化莫测,联刀攻敌,万夫莫当。你既肯一个对我们两个,那就输定了,我瞧你这小子人也不坏,砍死了你,倒怪可怜的……”
矮老者怒喝:“师弟,少说一句成不成?”
高老者道:“少说一句,当然可以。不过我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师兄弟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
矮老者厉声喝道:“住口!”转头向慕容燕道:“请接招!”挥刀便砍了过去。慕容燕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
高老者大声叫道:“喂,喂!不成,不成!这个样子,咱们宁可不比。”
慕容燕道:“怎么?”
高老者道:“这把扇子中有毒,不小心溅了开来,可不是玩的。”
慕容燕道:“那我不用此物就是。”屈指一弹,那柄折扇“嗖”的一声飞向一块巨石,直没入半截扇身。那柄折扇除了扇柄的机关之外,只是一柄普通的木质折扇,而那巨石坚硬无比。这一手除了慕容燕外,广场上再没第二人能办得到,众人忍不住都大声喝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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