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见宝象要逃,低喝一声:“跑得了吗?”展开身法,急窜而出,挡在宝象身前。宝象见前路被阻,想也不想,当头一刀砍去。他心中慌乱,这一刀狠则狠亦,但已不成章法。慕容燕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拂,宝象顿觉手上一麻,五指一松,再也握不住刀柄。慕容燕伸手一捞,将宝象脱手的缅刀抓在手里,反手一刀。宝象指着慕容燕“咯,咯”两声,随即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线,之后直挺挺的向后一倒,再也不动。
慕容燕从宝象的尸身上掏出一个油布小包和十来两碎银子,便想回去继续吃鱼。转身之后,却发现原本停靠在岸边的渔船此时已经划到了江中。原来刚才柳树下三艘船上的渔人见宝象拔刀砍人,甚为悍恶,早都悄悄解缆,顺流而下。慕容燕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慕容燕鱼吃不上了,便在柳树下找了一块大石坐下。拿出那个油布小包,打了开来,见里面又包着一层油纸,再打开油纸,见是一本黄纸小书,封皮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慕容燕并不识的这种字体,但他知道“血刀门”属于藏传佛教的黑教,便猜想这是藏文。
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是“血刀门”中的至高武侠,便翻开来看,见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容极为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慕容燕瞧着图中男子,见他钩鼻深目,曲发高颧,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形貌甚为古怪,而怪异之中,更似蕴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慕容燕定了定神,向图中那人脸上细瞧,见他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脸上神情古怪,便因此而生。他好奇心起,便学着这人的模样,也舌尖微吐,右眼张而左眼闭,这姿势一做,只觉得颜面间甚是舒适,再向图形中看去时,隐隐见到那男子身上有几条极淡的灰色细线,绘着经脉。
翻到第二页,见纸上仍绘着这**男子,只姿势不同,左足金鸡**,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一路翻将下去,但见这**人形的姿势越来越怪,花样变幻无穷,有时双手撑地,有时飞跃半空,更有时以头顶地倒立,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每幅图中都用红色绿色的细线,绘着经脉。
慕容燕看了几页,便发现这《血刀经》中所载的经脉运行的方位和寻常武侠截然相反,倒是与“神足经”有些相同之处。随即想到,这藏传佛教的武功多半是从天竺的瑜伽术中演化而来的,所以才会与天竺古瑜伽相通。
慕容燕接着向下翻,到了后半本中,那人身上没了经脉图,手中却持了一柄弯刀。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是血刀门中内功外功的总诀,下半部分乃是“血刀刀法”。
慕容燕翻看着《血刀经》但觉这“血刀刀法”当真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决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慕容燕见识广博,只看了三页,便已领会,这“血刀刀法”的每一招刀法都是从前面的古怪姿势中化将出来。前面图谱中有倒立、横身、伸腿上颈、反手抓耳等种种诡异姿势,血刀刀法中便也有这些令人绝难想像的招数。所以想要练习“血刀刀法”就必须先学会前面图谱中个的总决。这《血刀经》中记载刀法的页数和记载总决的页数相同。每练成一页总决,才也可以学习一页刀法。
慕容燕生性好武,此时见了这不循常理的武功,不禁见猎心喜,又想道:“我功力被封,修炼新武功可以加速封印的解除,我现在何不一试?”便将《血刀经》回头翻到第一页,学着图中那人的模样摆好姿势,催动内息,循图而行。片刻之间,便觉全身软洋洋的,说不出的轻快舒畅。
本来这《血刀经》上内功外功的总诀,每一页图谱都须练上一年半载,方始有成。但慕容燕刚一照着《血刀经》上的图谱催动内力,便感到自己一股被封印在丹田中内力窜了出来,霎时之间便如江河奔流般的在经脉中流动。
得这股内力之助,慕容燕练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全身发暖,犹如烤火一般,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已是将这《血刀经》第一页上的功夫练成了。慕容燕收功跃起,只觉精神勃勃,全身充满了力气。慕容燕提起内力一试,发觉大约解封了一年多原本被封的功力。同时还额外增长了一些内力,想来是刚才修炼“血刀经”的成果。
慕容燕心中一喜,想道:“照这样看来,用不了三五日的功夫,就能恢复二三十年的功力了。”当即将《血刀经》用油布包好,放入怀中,沿江向南方而去。
ps:最近三章章节名的梗,大家知道出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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