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狐疑的看向慕容燕。众人都知“六脉神剑”是大理段氏的绝学,难道这位慕容家的二公子也会?慕容复也颇为惊讶,心道:“我家哪来的《六脉神剑剑谱》?我怎么不知。但二弟刚才的那一招,我却的确从未见过。难道是二弟福缘深厚,从别处得来的剑谱?这倒要好好问问他。”
大理段氏的诸人更是惊愕莫名,段誉不懂武功倒也罢了,但朱丹臣等三位护卫可就不一样了。他三人久为段氏之臣,早就听说段家有这么一门传说中的武功。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听说过段氏有那位高手练成了这门神功。倘若果真被姑苏慕容练成了这门神功,那倒要赶紧回大理禀告了。
慕容燕刚才一时不慎,暴露了“六脉神剑”,但此时大厅广众之下,如何能够承认,便道:“大师看错了,我刚才用的是我慕容家的‘参合指’,非为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鸠摩智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小僧孤陋寡闻了。”鸠摩智口中虽这样说,但他心中是怎样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正在在场诸人各怀心思之时,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地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朱丹臣等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
过得片刻,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又有什么大伙齐上?”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地赶来干什么?”
段延庆目不转睛地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段延庆刚要将那枚白子就要放上棋局,慕容燕就叫道:“慢!”伸手抓住了段延庆铁杖的杖头,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比段先生来的早,自是应该由我先下。”
段延庆在杖头被抓住后,就劲贯手臂,想要将慕容燕震开,但自己的内力传递过去,却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同时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就凭你这小子,也敢拦我老大。”一把向慕容燕的背心抓去。但他刚抓住慕容燕的背心,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哎呦!”大叫一声,被震得连连后退。原来慕容燕刚才运使了“斗转星移”,将段延庆想要震开自己的内力转到了自己的背心上,迎上了岳老三的一抓,岳老三相当是和段延庆硬碰了一下。
段延庆催了半天内力,但杖头却纹丝不动。段延庆知道慕容燕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便道:“好,就有你先来下。”抽回手中钢杖,退到一旁。慕容燕坐到棋盘旁道:“辩聪先生请。”苏星河道:“慕容二公子请。”
慕容燕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此时,朱丹臣在段誉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吧!可别失了良机。”但段誉既想看慕容燕如何解此难局,又好容易见到“神仙姐姐”,“良机”正是在此,便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几步。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慕容燕想也不想,又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慕容燕又下一子。就这样两人你一子,我一子,走了二十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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