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谍卫军要在宁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也有了新的名字......军机司。
经过这件事之后,雍州军攻入荆州受阻,他们想要尽快赶到京州,也没有那么容易。
李叱对於大局的判断之准,足以让韩飞豹头疼不已。
宁军大营。
夏侯琢拎着一个小马扎往江边走,亲兵拎着他的鱼竿,大战之后,宁军在江边设防,雍州军就在对岸紮营,双方隔着拓拓江都能看到彼此。
夏侯琢刚到江边,就看到李叱和高希宁从船上下来,这俩人是胆子真的大,居然乘船到江面上去观察敌情了。
李叱一看到夏侯琢就笑了:「身为大将军,执行军务的时候却跑到江边钓鱼,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扣过谁的俸禄了,啊......一天的好心情就此开始。」
夏侯琢:「......」
高希宁:「你快说钓上来的鱼给他,他就等着这个呢。」
夏侯琢道:「还是弟妹待我好些。」
他看向李叱:「钓上来的鱼给你就是了。」
李叱道:「公然行贿,而且是在公众场合,你这算是罪加一等了,原本只罚一个月俸禄,现在得罚一年。」
夏侯琢都懵了。
他再次看向高希宁,捶胸顿足道:「我怎么信了你的,你比他还坏呢。」
高希宁道:「夏侯大哥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刚知道我比他坏似的。」
夏侯琢哼了一声。
李叱挨着夏侯琢坐下来,伸手:「但是鱼竿要是在我手里的话,那就是我的事了,与你无关。」
夏侯琢立刻就把鱼竿塞在李叱手里了。
李叱看着手里的鱼竿,叹了口气:「先是在执行军务的时候钓鱼,然后试图用钓上来的鱼贿赂我,一计不成居然还要拉我下水,夏侯啊夏侯,这得罚你两年俸禄了。」
夏侯琢:「你们俩刚才坐船出去是不是丢钱了,我就问你们是不是丢钱了,然后想从我这找补回来。」
李叱道:「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呢,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丢不丢钱和我坑不坑你钱有关系么。」
夏侯琢:「......」
三个人正闲聊,对岸出现了一队骑兵,显然是雍州军的首领也来江边观察军情。
李叱往那边仔细看了看,见那为首之人,身穿一身银甲,骑着一批青色的高头大马。
李叱道:「马不赖。」
夏侯琢道:「我听说杨玄机的马也不赖,还有楚皇帝杨竞的马。」
李叱道:「想要吗?」
夏侯琢道:「想啊。」
李叱道:「那回头我想办法给你弄过来。」
夏侯琢:「几分把握?」
李叱道:「看你交多少定金了,你交的多,把握就大。」
夏侯琢:「不要了。」
李叱道:「没事,我替你交,用我扣你的两年俸禄算定金,如果那匹马我没给你搞来,我把定金退给你。」
夏侯琢:「我凑?」
李叱起身,看着对岸那个身穿银甲的年轻将军,那就是李先生说的那些人,硬生生捧起来的傀儡吗?
一想到这,李叱心里就有些担忧,李先生已经许久都没有送消息回来了,连余九龄也没有消息送回来。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除了余九龄回过一次豫州城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上钩了!」
就在这时候,夏侯琢钓起来一条肥鱼,看着能有三四斤的样子,尾巴居然能甩的啪啪响。
李叱低头看着那鱼,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有些飘忽。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大概只有不到三百里的地方,梁州境内。
一座山庄中,地上倒着无数具屍体。
李先生站在院子里,身子都已经直不起来,累的气喘吁吁。
他身上还有好几处血迹,看起来受伤也不轻。
这个天下,能把李先生打伤的人多吗?
在距离李先生大概七八丈远的地方,墙壁上,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被李先生的剑钉在那。
挂在将近一丈左右的高度,低着头,血顺着那身长袍还在往下低落。
在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齐鲁也在大口喘息着,他的肩膀上有一道豁口,看起来伤的也不轻。
「你果然没有说谎。」
李先生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说道:「你是最不能打的那个。」
齐鲁躺在那,撇嘴道:「我能站在你这边你就知足吧,不然一对一的话,你能杀了他,但你也得躺上几个月。」
李先生抬起头看向那具挂着的屍体,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些人都不可能是庸手,但没有想到居然个个都那么强。
照这样打下去的话,就算他们能利用那些人会分头行事而各个击破,可是难保不会出意外。
「喂!」
李先生朝着齐鲁喊:「你还能策反一个不能?」
齐鲁坐起来,看白痴一样看着李先生。
李先生叹了口气:「罢了,我自己找帮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