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么矫情。」
曹猎:「我现在理解余九龄了。」
李叱哈哈大笑,宁军第一反贼余九龄。
李叱继续说道:「你只要到了前线,和老唐打听一下杨玄机身边的人都有谁,大概就可以猜测到都是哪家的人,叶先生南下会先到大营,你就多写几封信,叶先生会想办法把信交给正确的人。」
曹猎眼睛亮起来。
这种低级的甚至可以说上不得台面的离间计......最大的作用确实是恶心人。
曹猎:「按量计费吧。」
李叱:「一封信一两银子。」
曹猎:「从你这开价来看,你似乎也没打算让我写超过三封信,毕竟过了三两银子你就肉疼。」
李叱道:「一两我都肉疼,二两是两边疼,三两是三处疼,再多我就受不了了。」
曹猎:「你只能三处疼,你选的地方那么敏感吗?那你是不是在这痛觉之中寻求快意?」
这次轮到李叱的眼睛眯起来了:「我觉得你在不要脸,证据异常明显。」
曹猎笑起来:「三两银子的打包价吧,不管我写多少,你只出三两银子。」
李叱:「好人一生平安。」
曹猎:「另外我再送你个礼物。」
李叱:「好人世世平安!」
曹猎道:「曹家在荆州也有不少产业,我可以试着联络一下,若可能的话,最起码还可以让杨玄机恶心一下。」
李叱:「就这?」
曹猎:「曹家在荆州的所有产业,我可以都送给你。」
李叱沉默下来,曹猎以为他是感动了,侧头看向李叱,发现他憋着笑憋的嘴角都在抽搐,下一息就可能嘴唇抽筋。
曹猎叹道:「笑出声来也没事,反正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
李叱:「那多不好意思啊hiahiahiahiahiahia.....」
曹猎道:「你贪婪的样子真丑。」
李叱:「多谢你把京州的生意都送给我。」
曹猎皱眉:「等等,你说的是京州还是荆州?」
李叱:「还选什么,我都行,俩也行。」
曹猎躺在那看着天空,沉默片刻后语气沉重的说道:「我现在两边都疼。」
宁军大营。
天命军的攻势被压下去一次之后,显然就已经改变了进攻的策略,没有再贸然向前。
他们试图在岸边集结大量的队伍,成阵列的挤压宁军防线。
可是,宁军留给他们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在宁军中军之前,能形成阵列的区域不超过七十丈,再往前就要被宁军重弩横扫。
而在宁军两翼的阵地之前,留给天命军登陆的区域大概有百丈范围,最让人觉得生疑的则是,两翼的宁军好像都没有配备威力巨大的弩车和排弩。
所以,天命军就不得不往宁军两翼分派兵力。
虽然杨玄机和荀有疚都觉得唐匹敌如此布阵肯定有问题,然而地域决定了他们只能如此,不然的话,登岸的队伍数量就不足以对宁军形成压制。
高坡上,唐匹敌看到天命军的阵列已经在往两翼延伸,他的眼神里有些笑意。
他知道杨玄机和荀有疚那样的人,一定可以猜到他如此布阵的目的。
但是杨玄机没得选,这就是借助地利的作用,给敌人唯一的选择,哪怕明知道这个选择可能有问题,也只能这么选。
接下来怎么打都双方也都很清楚,宁军就是要把天命军挤压回河道里。
阵列如此密集的队伍,挤压回去一丈,就会有数不清的人落水。
战船上,荀有疚俯身对杨玄机说道:「主公的猜测应该没错,唐匹敌就是在等着我军向两翼展开,地域狭窄,只有数十丈宽度,两翼展开之后,阵列就相对薄弱,然后唐匹敌下令他的骑兵冲锋挤压,逼迫我军后队跌入河道。」
杨玄机点了点头:「虽然猜到了,可是我们也只能如此安排。」
他看向荀有疚:「所以......只能让破甲黑绦军上去。」
杨玄机手中最锋利也最沉稳的武器,就是他的重甲步兵黑绦军。
也唯有让黑绦军上去列阵,才能让宁军的轻骑兵失去作用。
轻骑冲阵重甲,和送死并无差别。
荀有疚沉思片刻,点头:「黑绦军确实可以让宁军的轻骑无用武之地,但黑绦军行动缓慢,一旦列阵,再想撤回船上就难了,所以要防备宁军还有别的图谋。」
杨玄机看向荀有疚:「别的图谋,先生现在不应该已经在想了吗?」
荀有疚一怔,连忙俯身道:「臣下有愧,臣下现在就去仔细想想宁军还会如何应对。」
杨玄机看起来依然平和,语气也并无锋芒的说道:「先生,这一战的意义之大,先生应该知道,而若不能尽快破宁军阵列,后续的队伍就上不来,若是旷日持久,夏天多雨,所以......」
荀有疚道:「请主公给臣下一天时间。」
杨玄机点了点头:「那好,明日午后,我等先生妙计。」
荀有疚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心说曹家的人啊,终究是给杨玄机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
......
【五更,从早晨七点起来码字到现在,除了吃饭去厕所之外,没有离开电脑前,腰酸背痛抽烟多了还咳嗽,我滚去睡觉了,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