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公,侯爷他做的是否过了,不该得罪这么多文官啊。”
下朝之后,左中允袁可望忧心忡忡的对王寅道。作为从平南军出来的他,和王寅一样身上已经打了陈越的烙印,是陈越在朝中为数不多的心腹。
“侯爷欲成大事,在朝中必须得有奥援,可观侯爷作为,好像生怕不把朝中官员们得罪光一样,这样下去可如何了得!”
“那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呢?”王寅笑着问道。
“侯爷错在一直没有在朝堂培植自己的势力,平日里又不注意这些,这才导致今日的情形发生。
路阁老和侯爷是淮安故人,今日朝堂上又一直在为侯爷说话,站在侯爷一边没有问题。史阁老太过愚直、权变不足,再加上本身即为清流,身边聚拢的也都是清流之人,想他为侯爷说话貌似不太可能。钱阁老虽为东林党魁,为人却非常圆滑,和史阁老迥然不同,再加上大人对钱阁老有恩,交好他并非难事。
如此,内阁三位阁老就有两位站在侯爷这边,侯爷的大业将一帆风顺。”
袁可望侃侃而谈,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哈哈,可望贤侄,你还是有些嫩啊。”王寅哈哈笑道。
“还请横山公指教?”袁可望颇不服气道。
“贤侄可曾想到侯爷如今的身份?以侯爵之身任封疆大吏,手挽江北军民之大权,若再和朝中阁老在交好,朝中大臣人人都为侯爷摇旗呐喊,你让陛下怎么想?”王寅微笑着问道。
“这......”袁可望仔细一想,顿时心里大震,冷汗滚滚在后背流淌。
陈越以侯爵的身份开镇扬州,相当于崇祯把整个江北都交给了陈越,若是再勾连朝中大臣,皇帝必然会起猜忌之心......
“现在这样不挺好吗?满朝官员都气势汹汹讨伐侯爷,侯爷现在几已成了孤臣,唯有得到陛下的信任才能安稳呆在江北总督任上。如此陛下放心,群臣也放心!
至于得到得不到朝中大臣们的支持,侯爷他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了?”王寅微笑道。
“如此说来,侯爷他霸占魏国公府,流连青楼殴打士子等等,为的是自污?”袁可望恍然大悟道。
王寅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