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随着一声咳嗽,次辅路振飞走上前来,“启奏陛下,平南侯和生员发生争执不过是一件小事,似乎没必要闹到朝堂来。”
在路振飞看来,陈越打了一个生员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去青楼也算不得什么,这种事情弄到朝堂来实在有失体统,也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次辅大人,这岂能是小事?”沈宸荃怒道,“平南侯以侯爵之尊飞扬跋扈不修似德殴打生员,若不处置他日焉知不会草菅人命荼毒生灵?”
“娘的,你敢咒我!”陈越大怒,提起拳头逼了过去,“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叫草菅人命!”
“够了!”崇祯提起镇纸使劲拍在龙案上,发出一声巨响,“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此撒野!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两个御前侍卫走上前来,不由分说拉住陈越胳膊,往殿外拖去。
“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大明流过血,我为陛下您受过伤......”陈越挣扎着,被越拖越远。
王寅一捂脸,羞愧的无地自容,侯爷这表演可真拙劣啊!
“行了,行了,都到了殿外了,快放开老子。”陈越不耐烦的说道。
两个侍卫连忙松开了他的胳膊,笑着上前帮陈越抚平弄皱的蟒袍。
“你们两个小子,在宫里当御前侍卫怎么样啊?”陈越站在阶下,笑呵呵的问道。
“回侯爷,轻松倒是挺轻松,也很威风。可就是有些无聊。”一个侍卫笑道。
“侯爷,我还是想回到咱们平南军中,还是战场上厮杀起来爽快。”另一个侍卫也道。
“你们两个小子啊,真是有福不知道享!”陈越笑骂道。
陈越在朝堂上的嚣张激起了官员们的义愤,户科给事中熊汝霖出班弹劾陈越诬良为逆,以抓捕叛逆为借口随意抓捕士绅,构陷罪名霸占别人家产。
御史乔可聘弹劾陈越,霸占为魏国公府为私有,贪污查抄的银两店铺。
一时间群情激奋,满朝都在弹劾陈越之中。
次辅路振飞想为陈越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出口,首辅史可法则三缄其口,默默无言,因为好些弹劾陈越的御史都是他的党羽。
最后,钱谦益站了出来,言道,陈越虽然有错,但其功劳也大,再加上国朝正是用人之时,陈越这样的良将不可轻易处罚,可以功过相抵,令其择日离开南京,去扬州上任。
户部侍郎王寅出班道,陈越立下如此大功,却因小错而责罚之,恐伤功臣之心。于是经过商议,决定拿出查抄的勋贵的土地,赏赐给立功的将士,并把魏国公府赐予陈越,改为平南侯府,以示嘉奖功臣之心。平南军中一应立功的将士均有重赏,按照功劳升官赏银,至于陈越不再升其爵位,以平南侯的爵位任江北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