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先生,你这是何意?”挥手避退帐里众人,陈越面沉似水问道。
“呵呵,我意思很明白啊,没有比老侯爷更合适的人选了,难道不是吗?”王寅笑呵呵道。
“可,可进入南京策反众文武太过危险啊!”陈越脱口说道。孤军进入南京,一担出现意外自己想救都来不及,自己可就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若是出现危险?陈越真不敢想。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几句了,”王寅严肃了起来,“这件事危险谁都知道,可是老侯爷他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这种大任他不担当让谁去担?您若是因为他是您的父亲而派他人去冒险,又如何能让别人心服?”
“可,可......”陈越张开口来,却不知该如何分说。
“侯爷啊,您只想着关心老侯爷的安危,却没有真心为老侯爷着想。”王寅叹道。
“我怎么没为我爹着想了?”陈越顿时急了,若不是为父亲着想,他岂能如此?
“侯爷你可知道,老侯爷今年才四十余岁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也有雄心壮志做一番事业,而不是始终处在儿子的羽翼之下。
在海上的时候,老侯爷曾和老夫多次交谈,他向我讲诉了陈家的过往历史,也讲了他的雄心抱负。他其实和侯爷你一样,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和你一样有着雄心壮志。
可是现在,虽然他也封了侯,可是这忠义侯完全是陛下看着你的面上加封。提起他,别人都会说他是平南侯的父亲,而不是忠义侯陈江河。所以他其实深以忠义侯这个爵位为耻,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爵位。
你道他为何非要亲自去南京担当此事,他是为了证明他自己啊,他要证明他自己有能力担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职,而不是因为儿子才获得这个职位。若是你非要阻止于他,恐怕他下半辈子都不会开心。
哎,有一个太优秀的儿子,也是人生的悲哀啊!”
王寅说着摇头晃脑的出去了,只留下无比郁闷的陈越。
唉,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还是我的错了!陈越郁闷无比,静下心来想一想,也许自己真的没有在意过父亲的感受。
记得当初刚穿越时,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父亲去南方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避过北方的战乱,安安稳稳的渡过这一生,可是自己却被父亲厉声斥责。父亲搬出了陈家以往辉煌的历史,告诉自己要忠君为国,光宗耀祖。正因为受到了感动,自己才抛去了避世的想法,后来机缘巧合才一步步发展起自己的势力来。
父亲本就是一个有雄心的人,是自己真的忽略了他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