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大冬天的,家里的粮食都快见底了,再让出钱,这不是要人命吗?”
“巡检大人,您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一时间众议纷纭,陈越的话语再也没人听得见。
“肃静,肃静!”陈越一摆手,身后的两个家丁举起火铳,冲天开了两枪。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直冲云霄,骇得众乡民紧紧闭上了嘴巴。
“我有说过要让大家助饷吗?”陈越冷冷的问道。
嗯?众乡民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出了误会,刚刚这位巡检大人只是说让大家自救,一句也没有提出钱的事。
“那大人的意思是?”最先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陈越定睛看去,见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破棉袄长流里流气的男子。
“这位兄弟问的好!本官的意思是这样,满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到西山镇,他们会抢光咱们的财物,杀死咱们的老弱亲人,最后再把年轻力壮者掠到关外为奴。
本官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才把大伙召集起来,商议自救之策。本官属下官兵只有数十人,远远不足抵挡满鞑,所以有意扩大巡检司规模,招募弓兵,凡是年轻力壮者皆可报名。”
原来是这样啊,众乡民们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让出钱就好,至于招募弓兵,往年惯例都是这样,巡检司的弓兵都是从四里八乡招募,在巡检司当弓兵除了可以免役以外还有不少的外快可捞,却是一个不错的差事呢。
“巡检大人,满鞑凶恶无比,朝廷的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你现在招募弓兵去和他们打仗,这不是让大家去送死吗?”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再次说话了,声音在陈越听来是那样的讨厌。
“大能耐说的对,现在可不能去巡检司当弓手,和满鞑去打,那是去送死啊。”干瘦的汉子悄悄对山羊胡子道,山羊胡子点点头赞同干瘦汉子的话。
“送死?你是愿意和满鞑力战而死保护家人,还是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满鞑杀死,妻子被掠到关外为奴?”陈越怒视着那流里流气的青年,冷冷的逼问道。
“满鞑来了,我们可以逃到山上啊,干嘛和他们硬拼?再说,我也没有妻子家人......”在陈越的逼视下,他的话语越来越低。
“满鞑多是骑兵,来去如风,恐怕等到他们来到了镇上,咱们才能发现他们过来,又哪里来得及逃?”陈越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在大明就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太多,才使得满鞑横行,几万满兵占据了大明的花花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