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请问是江晨同志吗?”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闻言抬头发现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个穿着洗的已经发白的军装的中老年人,大概50岁左右,虽然军装很久,可是穿的很整齐,从这一点来看他们是个军人,至少曾经是个军人。
“我就是。”江晨,对就是江晨,用他那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们是?”
那个皮肤较白(相比另一位算是“白”了,)带着眼镜的人率先说话了:“你好,江晨同志,我们是b17厂的,我叫徐忠杰,是厂里书记;他叫陈国荣,是厂长。”
江晨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他即将要报道厂子的领导啊连忙道:“两位领导好!您坐。”
“恩,好。”说着这边的徐书记自己拉个椅子直接坐下,那边的陈厂子将手中用网兜提着的一个不大的西瓜放在床头柜上去旁边搬过一把椅子与徐书记并排坐下。
双方就这样对视着,小眼对老眼,都在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徐书记率先说话了:
“那个小江,我就这样叫你吧,我们知道你住院后,本来是要赶来的,可是临时有点事在外地来不了,所以今天赶回来了就直接到你这,你别见怪!”
江晨笑道:“见什么怪,两位领导那么忙都来看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还是徐书记说话:“你这次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很光荣,为我们厂争了光,好好休息,等养好了再来厂里报道,你的床铺都收拾好了,单间,还有什么需要等你到了再安排。”
江晨道:“谢谢,谢谢书记厂长,你们安排的够好的了。”
双方聊了很多家长里短,这位徐书记到底是搞政工的,把江晨快夸上天去了,尽管他有后世的阅历,但还是经不起这么捧啊,江晨正听的云里雾里呢,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老人,穿的很朴素,年纪比两位领导都要大一些,他看了看江晨说道:“不好意思,遇到了一个熟人,多聊了几句,这位就是小江同志啊,真是年轻。”
人家夸你,你总不能不回吧,江晨微笑着问道:“我是,您是?”
一旁的徐书记抢先笑着说道:“小江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厂已经退休的副厂长,陆永昌同志,以前主管技术,你别看他已经退休了,可他老人家可是咱们厂的一块宝啊,这不,我们特意将他从他儿女那接过来,给我们解决一个棘手问题。”
江晨看着已经白发的老人,心存敬意,恭敬的说道:“陆爷爷,您好。”
“哈哈,”这个老人很开怀的笑了起来:“你别听小徐瞎说,我就是发挥发挥余热,这世界注定是你们年轻人的啊。”
“路老,您过谦了,这次请您过来就是来解决我们这些晚辈的难题的。”一直少言寡语的陈国荣陈厂长恭敬的说道。
“呵呵,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老人笑着打趣道道:“解决什么难题,要是我能解决,我在家里就解决了,还用得着专程赶回来和大家共同研究攻克吗?”
“呵呵,老领导,这不是您很久没接触了嘛,等回到厂里熟悉熟悉说不定就解决问题了呢。”徐书记连忙献媚的说道。
哈哈,老人很开朗,笑骂道:“你少来,你小子这张嘴啊。”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欢笑,连一旁不知所因的江晨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江晨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b17全厂都解决不了,非得专程请已经退休养老多年的老技术能手回来,于是小心的问道:
“这个,我能问一下吗?到底出了什么难题了,还要专程请路老回来解决?”
正在欢笑的众人闻言都表情严肃起来,一个个陷入了沉思,江晨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于是再次小心翼翼道:
“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
正在思考的众人反应过来,一旁的路老笑着说道:“没,没有,只是我们分析思考了一下,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小陈,你给他讲讲,说不定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年轻人嘛,脑子活。”
是!陈国荣陈厂长看着江晨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厂啊负责前线的一些107火箭弹的生产任务,这个以前都是好好的,可是最近我们收到前线的通报,说我们厂生产的107火箭弹瞎火率很高,一些炮弹发射出去就没有爆炸,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我们厂接到消息后,紧急测试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以为是南方湿热受潮了呢,于是调了一批新的运了上去,可还是不行,军方首长都骂街了,为了这件事我们顶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我们才很着急的请了路老回来。”
这个陈厂长就是耿直,不顾一旁的徐书记使眼色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什么不该说?就是后面的厂子收各界压力,这样会对新人产生不好的影响,徐忠杰徐书记有些紧张的看着江晨,可江晨并没有注意这些,他在思考,为什么同样的107火箭弹在厂里测试时好的,到了战场就不行了呢?真的是南方天气太潮湿造成了炮弹的瞎火?不对,弹药都是经过测试的,雨淋一会儿应该没什么问题,里面的装药不可能短时间受潮失效,那是什么问题呢?对了是引信!江晨的脑子豁然开朗,他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