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后世一些专家学者的研究,生活在澳洲大陆上的土著居民,并非是土生土长的,据分析,最早的土著居民很有可能是在地球最近的—次冰期时来到澳洲大陆,由于当时的海平面较低,故他们能够通过大陆桥和小片的水域来到这里。随着冰川消融,海平面再次上升,该大陆被完全隔离。最初,人们沿海岸和河流而定居.后来逐渐移居到大陆各地。据记载,欧洲人来到这里时,澳洲大陆上约有500个不同的部落。
从公元1787年起,欧洲人大批量向澳大利亚移民,由于土地与生活资源的问题,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但是土著人原始的武器根本无法抵抗外来的侵略,据记载,至少有两万土著人死于土地的冲突,许多土著人沦为奴隶,大部分的土著人失去了肥沃的,可生存的土地,被赶往不毛之地,澳洲大路上的土著人开始逐渐被边缘化。
致使土著逐渐消亡的起因,首先是他们的土地被剥夺。1791年,英国殖民当局开始把土地“分配”给服完刑期的流放犯人,开始了对土著人土地的剥夺过程。其次是消灭和“同化”。土著人与殖民者的冲突造成数以万计土著人死亡,其中塔斯马尼亚的土著人被灭绝。
在这一过程中,1901年,澳各殖民区改为州,成立澳大利亚联邦,但把土著人排除在人口普查范围外,他们被归为“动物群体”。
1910年,澳大利亚联邦通过一项政策,以改善土著儿童生活为由,规定当局可以随意从土著家庭中带走混血土著儿童,把他们集中在保育所等处。1937年,澳当局又通过一项可以武力同化混血土著人的官方政策。这些政策使土著人人口数量一直在下降。
更灾难性的是移民带来了大量的疾病,使缺少生活资源的土著人雪上加霜,至公元1933年,土著人在澳大利亚的人数大约仅存七万人左右。
前世,杜睿也曾有一段时间,对于美洲和澳洲的土著十分感兴趣,查阅了许许多多的资料,只是当时口袋不算充裕,没办法实地考察一番,但是通过其他渠道,杜睿对于土著的了解,也堪称是大师级的了。
要了解一个人种,首先就要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特有的文化。生活在澳洲大陆上的土著居民,在没有被外界打扰之前,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十分原始的,传统上以打猎和采集为生。按照生活习性来说的话,他们基本上属于游牧人口,游牧地域很广,往往在水源附近搭起临时帐篷,食物耗尽后便再次迁移。他们也会与别的部落进行贸易,交换商品,如矛等。这说明他们已经逐渐的抛弃了梦寐,走向了文明,若是这个世界能给他们再多一点时间的话,他们未必就不能走向兴盛,但是很可惜,他们的脚步太慢了一些。
土著人靠猎取袋鼠等动物为生,以野生植物、坚果、浆果等为辅助食物。狩猎者使用装有石刀的矛和飞去来器,一种可飞回投掷处的飞镖。有些部落发展了复杂的手势语,这样他们在悄悄地追踪猎物可以传达无声信息。土著人使用哑语以免惊跑猎物。例如在哑语中,将拳头握紧再展开即表示袋鼠。
土著人认为黄金时代就是祖先们塑造陆地、创造物种和人类的时期。这些先人被认为是以神灵形式永生。人类被认为是自然的一部分,与所有其它生物密切关联。黄金时代神灵的偶像,如雷公像等,布满部落居住区的圣崖和山洞。
此外杜睿最为感兴趣的就是土著居民的一些特有的习俗,比如他们的成丁礼,和华夏子民一样,澳大利亚土著也同样生活在严格的习俗规范中,每个部落都划分成三个“年龄一性别”集团。即成年男子集团,成年女子集团,儿童集团。在成年男子集团中,有一个人数虽少但颇有势力的长老阶层,他们是习俗的维护者,也是社会权力的体现者。其他男子即使被允许参加长老议事会议也只能旁听,不能参与决策。
而儿童进入成年,则要举行献身仪式,也就是成丁礼。成丁礼是土著男子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标志着他从儿童集团跨八了成年男子集团。只有经过成丁礼的土著男子,才有资格婚配,同时成丁礼也是传授生存技能和部落传统的最佳时机。
一般来说,完整的成丁礼包括以下几个步骤:
首先,让男童与妇女、幼童隔离一段时间,期间仅与男子、老人接近,以传授部落的信仰和传说学习敬神仪式。事情的开端往往是突然的,该男童在懵懂间被父辈抓住,蒙上眼睛,带到男子的住宿地。第二日,他由祖父带领,拜访远近的部落男子,并观看他们的表演。这是男童第一次看见部落的图腾仪式。
其次,行割礼,这一点倒是和犹太人十分相像,割礼由祖父、父亲和舅舅执行,整个过程绝不能被妇幼观看。
再次,文身,成年男子会用尖利的贝壳有规则地在男童的手腿、脚、肩、背、胸等处割出伤口并搽涂木炭粉,使伤口愈合时留下疤痕。在这一过程中老人经常会以身作则,将自己的肘部静脉剌穿,让鲜血滴在男童的身上,以向他灌输勇气。
接着,男童会留在森林里,学习各种狩猎和运用武器的技能,并接受一些肉体上的考验。这些肉体考验很奇特,但能培养男童刻苦耐劳的精神,比如互相撕咬对方的头脸和肌肉、在火堆上熏烟,甚至还有打掉牙齿、拔头发等。在这一过程中,男童还要遵循一些饮食禁忌。
最后,部落将举行盛大的图腾仪式,正式宣布男童已“成丁”。事前,新男子被绑在青树枝的篝火堆上,由他的姐妹随意打击他的背部。只有经过这场火的考验,土著男子才有权利结婚。
成丁礼的最后一幕是土著大型狂欢舞会一一科罗波里。该舞会通常安排在晚上。当夜幕降临,土著就在树林中间燃起一堆篝火,男女老少围绕着篝火尽情地歌唱跳舞。男子是整个仪式的主角,女子则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臀部,摇头甩发,口中还念念有词。
从这些习俗上看,澳洲大路上生活着的土著居民,虽然已经渐渐的开始衍生自己的文明,但是依然生活在半梦寐的状态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当欧洲人来了之后,首先宣布的不是掠夺,而是要带给土著人文明。
如今英国的那位库克船长还没有踏足这片不毛之地,但是杜睿和他的船队来了,虽然在前世,杜睿和很多人一样,对于土著人,这些弱势群体抱有同情的态度。
但是现在,杜睿并不想掩饰什么,他未必会比那些欧洲白人做的更人道多少,征服本身就伴随着杀戮,对于那些土著人,杜睿的态度就是,要么臣服,并且逐渐的被同化,要么,就彻底的消亡,泯灭于历史之中。
杜睿不想在澳洲大陆上羁留太长的时间,他的路程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花费大把的时间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况且朝中的局势,也是他一直担心的,如今不像是在杜陵,在杜陵的时候,长安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现在他纵然是为李承乾担心,也是有心无力。
前后休整了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随行人员,包括那些伤者也总算是康复了,杜睿将大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之一由冯茗率领,屯扎在薛言港留守,其二由杜睿亲自带领,苏麟,冯照,杜平生,以及一千五百飞虎军将士组成了一支探险队,开始探索澳洲大陆。
此前的探索,杜睿有意的避开了那些可能生活着土著居民的地区,走的都是一些沙漠荒原,这一次,杜睿的打算就是要正式敲开,那扇已经关闭了数万年的大门,惊醒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居民。
从薛言港的驻地出发,沿着河流一直朝着澳洲大陆的东部进发,前世那里就是人类的聚集地,杜睿想来,此时节的土著们应该也生活在那个地方。
“兄长!若是遇着当地的土著,我们该如何应对,这里不像在夷州和室利佛逝,还能找到通译,到时候交流起来,词不达意,万一~~~~~~~~”苏麟满是忧心忡忡对杜睿言道。
杜睿一笑,平静的看着苏麟,道:“谁说我们要和他们交流了!?”
苏麟一愣,没明白杜睿的意思,诧异道:“兄长的意思是!?”
杜睿笑着,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延辉(苏麟字)!你要记住,我虽然被圣上钦命为宣抚使,但我们的目的可不是宣抚,给大唐增添几个无关紧要的属国!我们的目的是征服,征服一切,将一切大唐的敌人通通征服,这里的土著居民若是愿意臣服,进而融合道我们的血脉之中,我自然不介意给予他们生存的权力,若是不肯屈服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杜睿虽然没明白的说出来,但是苏麟从杜睿的表情和语气却已经猜的透彻,不禁心中一寒,他不是个嗜杀的人,虽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的狠辣一点儿都不比他的父亲苏定方差,但是对待那些梦寐的土著人,他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