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正说着,看到汝南公主一阵失神,诧异的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汝南公主反应过来,笑道:“没!没什么,只是有些倦了!安康!如今许了人家,可不许再像以前那样,成日里疯疯癫癫的,过两天我便向母后说,也该教教你女红了!”
安康公主闻言,立刻惊得,小脑袋一阵摇:“姐姐莫要害我,要是我也似姐姐这般每日里跟着母后学习女红,《女戒》的,烦都要烦死了!”
汝南公主闻言,笑道:“难不成今后你嫁了人也要像如今一样,成日里玩耍?”
安康公主听到要嫁人,脸上不禁又是一红,羞道:“我知道杜睿定会待我好的,若他真的喜欢我,便不会对我要求那么多,肯定会让我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汝南公主听了又是一阵失神,叹道:“日后妹妹要是嫁了,我在这宫中便更无趣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偌大的宫室,该如何去熬!”
安康公主见状,忙道:“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不要乱想,我便是真的嫁人了,也会时常进宫来看姐姐的,等姐姐的病好了,也可以去找妹妹啊!”
汝南公主提起自己的病,心里就是一阵悲苦,从小时起,她便体弱,别的皇子公主都在嬉戏的时候,他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如今和她一母同胞的襄城公主也嫁人出宫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宫中苦挨。
“妹妹休要说了,姐姐这病自己知道,怕是好不了了!与其苟延残喘,让父皇母后为我忧心,倒不如去了来的干净,也省的他人受我牵累!”
太宗是圣主,更是慈父,对膝下的这些儿女,每一个都格外呵护,汝南公主自幼身子弱,每次发病,太医过来诊治,若是不见好转,太宗盛怒之下,便要发落那些太医。
汝南公主天性心地善良,有事为了不让那些太医无过受罚,便是发病了,也强自忍着,还不让宫里人去禀报太宗。
安康公主原本来时欢天喜地的,此时听了汝南公主的话,心中也是不好受,劝道:“姐姐休要这般说,便是有疾,只要细心调理,总会好的,对了!我听杜家的人说,杜睿便擅长歧黄之术,前日里他府上曾收留了一个孤女,当时病得厉害,眼看就保不住了,便是杜睿出手将她救了,我现在就去杜睿府上,让他来给姐姐看病,他要是看不好,妹妹也不要嫁他了!就留在这宫里陪着姐姐!”
汝南公主听着安康孩子气的话,微微笑道:“妹妹又说傻话了,哪能说不嫁就不嫁的,再说姐姐这病,便是国手名医都治不好,杜承明一个少年郎,如何能有办法,好了!不说这些,今日事妹妹的好日子,说这些作甚,快来和姐姐说说,那杜睿的事!”
安康公主被汝南公主差了过去,也不再说了,两姐妹说了一阵,安康公主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喜道:“姐姐!若是在宫中烦闷,不如和妹妹一起去杜睿府上如何?他那里有好些有趣的东西,姐姐见了,一高兴,说不定病也好了!”
汝南闻言也是一阵心动,但想到自己的身体,如今又是隆冬,太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随便出去的,便是太宗答应了,一旦出宫,又要耗费人力物力,折腾的下人们都不得安生,便道:“妹妹好意,姐姐心领了,此事还是等到开春再说吧!”
安康公主知道等过些年,她嫁入了杜府,再想和汝南公主见面,就不像现在这般容易了,心里也是不舍,道:“要是姐姐能同我一起嫁过去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和姐姐分开了!”
汝南公主闻言,不禁一阵脸红,道:“又说傻话,你也不想想,古往今来,哪有两个公主嫁给一人的。”
安康公主不服道:“以前没有,难道现在就不能有?我也看过书,以前的娥皇女英不就是一同嫁给舜帝的吗?”
“你这丫头,倒是能想!”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让汝南公主和安康公主姐妹两个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