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闻言,不禁朝着正在闷头吃喝的杜睿看了一眼,也是忍俊不禁,道:“使臣有什么题,尽管说出来,我大唐别的没有,才子俊杰比比皆是,定有人能为尔解惑。”
犬上三田耜闻言便让人抬上来了一个画屏,画屏上画着一只老虎,犬上三田耜指着那画屏道:“这画屏乃是敝国一件离奇之物,画上的这只老虎成了精,每天晚上都要出来骚扰我们。外臣请大唐皇帝陛下派人将它捆起来,管束管束,怎么样?”
满朝文武闻言,都知道这犬上三田耜分明就是信口胡言,但他说得信誓旦旦却又不好反驳,而且今日讲明了便是要斗智,这事恐怕还真的要从智慧上去解决了。
李承乾也是小声问杜睿,道:“承明!这倭人真是好生奸诈,这画上的老虎如何能困得住?”
杜睿满不在乎,笑道:“此事易而!”
说完便站起身来,对着太宗躬身一礼,道:“圣上,草民无状,今日既然有幸来此饮宴,此等小事便不劳圣上与诸位大臣费心了,草民自为圣上料理!”
太宗闻言,含笑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去一遭!”
满朝文武当中,除了长孙无忌之外,余者皆不知道杜睿是谁,但见他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敢站起来,应对倭使的刁难,却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另一席上的李泰见了,对身边的杜楚客道:“那个便是杜睿!”
杜楚客道:“正是!”
李泰哼了一声,也不言语,显然是要看杜睿的笑话了。
只见杜睿走到画屏前,对太宗道:“请圣上借给草民一根绳子。”
太宗虽然满心的诧异,不知道杜睿再弄什么玄虚,但还是命令宫中内侍去取来绳子,交给了杜睿。
杜睿拿着绳子,对着犬上三田耜说:“好吧,贵使!在下现在就开始捆了,请贵使绕到画屏后边躲躲,省得老虎扑出来伤着你。”
犬上三田耜见状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办了。
只见杜睿突然岔开腿,拉开架式,呵道:“老虎精,在下现在奉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旨意,要把你捆起来,你快出来。”
画屏上的老虎当然不会出来。
杜睿喊了一阵,说:“诸位使臣,也请你们在画屏后边吆喝吆喝,把老虎轰出来。它不出来,我没法捆啊!”
倭国使臣不知如何是好,犬上三田耜却按捺不住了,道:“你这孩童说什么?画上的虎还想让我们赶出来?岂有此理!”
杜睿闻言,道:“这就奇怪了。刚才贵使请求圣上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这只虎每天晚上都出来乱闯。它自己都能出来,轰还轰不出来?”
犬上三田耜无话可说,只能道:“好吧,我甘拜下风。”
太宗和朝臣们见这么一个难题居然被杜睿轻轻松松迎刃而解,也不禁大声叫好。
杜睿看着犬上三田耜,笑道:“贵使不知还有什么难题,也请一应拿出来就是了,在下虽然不才,于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相比,自是万万不如,但是为贵使解决几个小问题,却也不算什么!”
杜睿这话既给足了其他人面子,又贬低了倭国使臣,在场的诸位朝臣不禁捻须而笑。
犬上三田耜被说得面色铁青,道:“既然如此,我这边还有一道难题,便请这位小才子给解答一下好了!”
说完又让一个随从取来了一根竹竿,上面吊着一个礼盒,道:“这礼盒中是敝国送于大唐皇帝陛下的国礼,但你既不能站在凳子之类的高地方去取,又不能把竹竿横下来。”
杜睿闻言不禁大笑,也不说话,接过竹竿便走出了太极殿,太宗等人见状,也不解其意,只好跟着出来了。
杜睿寻得一口救火用水井,然后把竹竿向井里放,当竹竿顶快到井口时,他就顺利地拿到了那件礼物。
太宗见状,不禁拍手称赞:“好!你这孩子还真是有些急智!”
杜睿忙躬身一礼,道:“草民不敢当圣上称赞,不过是一时的歪才罢了!”
太宗大笑道:“虽是歪才,却也不能不赏,你且说说,想要什么?”
杜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犬上三田耜,道:“不知贵使还有没有难题,要是没有的话,在下可就要向我皇帝陛下讨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