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资治通鉴》这个大部头写完,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杜睿虽然能将司马光版的《资治通鉴》大部分都背出来,但是如果照抄的话,杜睿却也不甘心,不提那些在后世引起过广泛争议的瑕疵,便是文中的一些修饰词汇,杜睿便也不甚满意,他要做的不是牵强附会,而是像吕不韦修《吕氏春秋》一般,逐字逐句进行推敲,论证,力争将这部书尽可能完美的著成。
杜睿首先要做的便是搜集史料,而杜平原便成了他的助手,原本整洁的书房,短短几日便变得杂乱不堪,到处都是杜平原搜集来的史书,文献。
如今这书房,除却杜睿与杜平原,和随时侍候的宝钗,黛玉之外,便是李承乾来了,也不能随意出入。
“承明!你这书房到是藏了什么玄机,为何如今连孤也进不得了?”
杜睿越是不让进,李承乾便越是好奇,也不知道杜睿究竟在搞什么鬼,忍了几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杜睿卖了个关子,笑道:“此时尚不可说,到时殿下便知道了!”
李承乾见问不出来,也是百爪挠心,不过好在他知道杜睿的脾气,只好不再问了。杜睿见状,也不多说,便开始授课。
授完课,又到了说书的时间,杜云莲等人早在外面候着了,见杜睿招呼,便赶紧拿着各自准备好的小板凳,到了前厅坐好。
这回书说的是三藏法师奉了皇命,到西天取经,不过应有的改动自然是少不了的,如今方是大唐贞观四年,玄奘和尚刚刚出发,还没回来,而且玄奘还是偷渡出去的,见不得光,自然不能用在当今这个时代,所以杜睿便改动了一些,将发生在唐朝的事,改到了两汉时期,虽然牵强附会,但《西游记》本身就是神话故事,倒也说得通。
一直讲到三藏法师在两界山遇虎,杜睿一拍醒木,便不再讲了,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杜云莲等人知道杜睿的脾气,便是求也求不来更新,只好悻悻的去了,等着明日再来。
“承明!这佛家经义便是如此好,还需万里迢迢去往天竺国去求?”这个问题在李承乾的心中已经憋了好长时间,如今忍不住问了出来。
杜睿闻言,笑道:“先秦时期,华夏有诸子百家,百家争鸣,这佛家说起来,也不过算得上是外来的流派罢了,虽是起源于天竺国,然自汉以来便传入中土,甚是兴盛,佛家的经义导人向善,这一点是好的,然佛家却主张斩断七情六欲,这一点比魏晋时期那些隐士要求避世更加要不得,这人要是连欲望都没有了,这国还能是国吗?便如当今圣上,如若无欲无求,何时才能北伐血恨?所以无论是何种流派,唯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是正理!”
李承乾想了想,道:“这便如承明此前所讲的王道,霸道之分一样,唯有选择适合的,方是正途!”
杜睿点头道:“小弟所讲的《西游记》不过是个神鬼故事,殿下切不可当真,这佛家有些地方是好的,但是有些地方确实大恶,便如当今,这佛家寺院不交税,不当役,却占着大片良田,如若任期发展下去,这还了得!”
杜睿可不想因为一部解闷性质的《西游记》,便将李承乾教导成一个佛教徒,是以连忙将佛家的优点,缺点逐一讲了出来。
李承乾听过之后,沉思道:“既如此说,这佛家却是要好好控制一下了,等孤回宫之后,便给我父皇上一道奏折,严明其中的厉害!”
杜睿闻言笑道:“这便好!这便好!”
李承乾也是一笑,接着道:“那三藏法师不远万里去天竺国求取真经,如今却也有一小邦来我大唐取经来了!”
杜睿闻言一愣,诧异道:“哪个小邦?”
李承乾回道:“便是与辽东隔海相望的倭国,前朝时,也曾派过遣隋使,如今我大唐定鼎天下,便又来虚心求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