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邓子也是机灵人,一点便通了,低声:“小的懂了。”
自那以后,张三乐滋滋三天两头下山,不是上窑子就是上赌场酒楼,十足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常常伸手向郝悠要钱,她故意跟他吵吵闹闹,吵完就扔给他钱。
张三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肯干,别说只是被无关痛痒骂一顿。
所以,他每次都任郝悠又说又骂,等到拿了钱,便开心嘿嘿下山去寻乐子。
时间匆匆,转眼又到了冬季。
张三嫌弃大雪封路不好走,干脆在窑子里常住了。
郝悠乐得清静,不过仍是在山伯面前扮演被抛弃冷落的无奈王妃,长吁短叹,不时擦擦泪水。
冬日漫长,冬天的夜晚更是漫长得很。
郝悠暗自跟慕容稷保持联系,约莫一个月一封信,简单几句话报平安,怕信鸽落入他人之手,一直谨慎不敢多写。
冬天纷飞,鸽子飞得比较慢,已经许久没他的信了。
尽管他没多说,可她知晓这一年来他进步极大,写回来的字一次比一次漂亮,字句之间透露的自信也愈发明显。
看来,让他跟大哥出去的决定还是挺正确的。
她拿起针线,坐在灯下给他缝制新棉袄。
突然,外侧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山伯去开门了。
一会儿后,小邓子在外头喊:“王妃!王妃!出事了!越王被人打伤了!大夫说很严重,恐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