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㜣不在说什么,微微点头,马车开始继续行走。
李建由超烦赵诚,感觉这小子总是跟着张纪㜣闻香,长相才华家世都差很远,几乎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同时这也会让李建由有些话不方便出口。
当然也阻止不了他,寺庙和官道都不是谁家的,路就这么一条。观光用的马车也走不快。就这样,马车在前,赵诚在后面远一些的地方,相互不说话,像是同路。
走了一段,张纪㜣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见赵诚还跟在后面走,她一边喝着李建由递来的酸梅汤,迟疑少顷道:“方便的话给他些水喝吧,天热容易中暑毒。”
李建由满心嫌弃但也不表露出来,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大方,吩咐护卫道:“既然同路,要有仁心,给后面赵小哥一碗水喝。”
“小子你运气好,我家衙内让赏你一碗水喝。”
护院家丁过去,不耐烦的给了赵诚一碗水,寻思这小子要家世没家世,要能耐学问也没有,竟然还围着公子爷重点关注的女人转悠,奶奶个熊的。
赵诚却没有迟疑,不喝水才是傻子,接过一口喝光,又把碗扔在家丁怀里:“谢了。”
“你……”
那护院有些不满这小子不识抬举的样子。
就此没人关注赵诚了,行车间李建由笑道:“先生还在想那篇未署名文章?还没找到是谁写的?其实要找不难。”
张纪㜣略皱眉头,“要找当然不难,但我说要找了吗。别人匿名就是不想让人找。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必要刨根问底。”
李建由有些尴尬的碰了个墙壁,又投其所好的道:“当时先生之说辞犹如醍醐灌顶,过后学生仔细研究拜读过。语境和文风的确有其独倒之处,关于兵家心得,他也真用了心。”
张纪㜣再次皱眉,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老往禁书兵书上靠拢,若是其他人没话语权说了也无所谓,但他爹是提举监学事,这就会有些尴尬了,容易起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纪㜣淡淡的道:“你想多了,诚如你说,那就只是小格局下写了几个泥腿子的事,难登大雅之堂。本师主要对他的语境和文风有些兴趣。抛开教学所需要的格式化规矩,以及我朝科考的学范等等不谈,那就是一片清新好文章。文学上的不同风格而已。”
李建由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