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炖枣记 抹茶曲奇 3539 字 2天前

第 83 章 【番外】师叔&扶月(2)

【她逃不掉,也不想逃。】

——

在碧水湖畔一住,便是九年。

这九年,於她而言也不过如两三年的光景。她的身子长成了七八岁的模样,却还是小小的一个,只能仰起头看着他。哥哥不来看她的时候,她怨过,哭过,却不敢真的耍性子,只能日复一日的等着他。

后来,她差点命丧於水妖之手,哥哥才将她带回了魔界,对她亦是上心了起来。

在被水妖抓走之时,她一直想着哥哥来救自己,后来她就想:若是哥哥没有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怎么会被妖怪欺负?

於自己而言,他是她的全部,可是自己却是他生命中小小的一部分,甚至连一些极细小的事情,都比她重要。曾经她哭的时候哥哥会亲她的脸,抱着她讲故事,她也喜欢这么黏着他,可在魔界待久了,她渐渐长大了,也明白了许多。

她开始不黏人,不哭鼻子,没事做就修炼法术,或者去藏书阁看看书。

许是那时候哥哥察觉到了不对劲,便开始对她愈发的好。她想,若是在这样能让他多关心自己一些,那她便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好了。

——所以说,她娇气任性的性子,都是被他惯出来的。

喜欢上尊上,也不会是因为他是自己情窦初开是身边唯一可以喜欢的男子,而且这样的男子,哪个姑娘会不喜欢?自爱慕尊上之后,她对哥哥的依赖更淡了,连称呼都渐渐从「哥哥」变成了「兄长」。

想起这些,扶月轻咬着唇,而后缓缓松开。

「扶宴,你松手!」她很生气,提起以前的事情,她更加的生气。从前她这么黏着他,不过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接触的人,亦是她当时的全部。

可是他呢,只把自己丢在那里,像养一只小猫小狗似的,想起来的时候摸几下、喂一些食物,之后却是不闻不问,不顾她的生死。

见怀里的扶月这副模样,扶宴的笑意渐渐敛去,却一字一句极为认真道:「不会松手的。」死心吧,他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松手。她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他不会再让她喜欢上别人,更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把人抱回了映月轩,扶宴没有再说一个字。

让她坐在软榻上,扶宴蹲下身子。

手掌握住她的双足,这白皙小巧的玉足,可以完完全全被他握着。他认真的替她抆干,穿上鞋袜,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只低着头,神情专注,眼睫微敛着。

他长得好看,眼下这样子,让人看着直直的挪不开视线。

事情做好了,扶宴还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势,道:「我不知道你再气什么,但是我方才说的是真的,我同那洛微神女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她明日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同我有什么关系。阿月,我的心意你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长大了,我……」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你。」

她虽然看上去娇纵,可骨子里还是乖乖的,不会无理取闹,她一向容易满足,对她的一丁点好,她都会记着。看着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大小姐,不过他知道,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小阿月。

若是嫁给了别人,他怕她会被欺负,会受委屈。

扶月知道自己应该信他的,什么神女,什么仙子,若是他真的想要,也不会这几万年身边都没有女人。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这般便宜了他,便起身,眸色清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道:「照顾我?怎么照顾我?在床上照顾我吗?」

「阿月!」她在胡说什么。

扶月却是不管,伸出青葱般的窍指不急不缓的解开了罗裙腰际的带子,将衣裳一件一件的解开。火红的罗裙褪去,露出白玉般的身子,淡淡道:「你不就是想要吗?养了这么久了,自然不能便宜了别的男子。扶宴,我说得对不对?」

看着眼前这玲珑有致的娇躯,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扶宴却是一点*也无,心中却是被气得冒烟,拿起一旁的衣裳将她的身子裹住,没有再看一眼,只道:「若你……若你真的不喜欢,我还是你的兄长。」

她这么做,只不过想惹怒他。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自己,可是这一点,她却是说对了。当初养她的时候,他的确是把她当成是妹妹,他一向没什么亲人朋友,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告诉自己:扶宴,她可以是你的亲人。

单纯的兄妹之情,到之后便开始变了。

他看到亭亭玉立的她,长得越来越美,看她的男子也越来越多,他就想把她藏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把她带回魔宫,而是一直住在碧水湖畔,她身边只有自己,能喜欢的人也只有自己,这样……是不是会好一些?

——可是他没有后悔把她带回来,后悔的只是给了她一个妹妹的身份。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房门霎时紧紧合上。扶月抱着自己狼狈的身子,蹲在地上忍不住哭。她在气什么?气曾经的不闻不问,气他让她忍不住喜欢上了别人,气他在自己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却来撩拨她的心。

其实……从他第一次偷偷亲自己,她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贪恋被他亲吻的感觉。她明明告诉自己,他是哥哥,自己喜欢的人是尊上,可是他亲自己的时候,却让她忍不住想让那一刻停留的久一些。

第一次,她告诉自己,若他表明心意,她便同他在一起,再也不会喜欢别人。

第二次,她还是等他开口。

后来第三次第四次,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直以好兄长的姿态照顾着她保护着她。

到最后,她在想:若他再亲自己,或者对自己表明心思,她一定好好羞辱他一番——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这般龌龊的心思。

是他将自己的等待消耗殆尽,如今她都给他了,他却不敢要了。

扶月哭着,却又忍不住笑。

扶宴站在外面,听着她哭,听着她笑,直到声音越来越小,天色越来越暗。